次日清晨。
李承乾睁开漆黑的眼睛,满身疲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天知道昨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嗯程处默,尉迟宝琳,秦怀道,长孙冲,房遗爱。
由高到低,懂的都懂。
随意的洗漱一番后,李承乾刚跨出院门,便见到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门口,宛如劲松。
他是李靖,时年64岁。
“李师几时来的,何不进屋落座。”
李承乾三步并作两步,连忙上前迎接。
至于为何在此处称李靖为李师,还是因为他曾在李靖那修习过几日兵法。
“殿下,李相公昨夜卯初就到了,在殿下门口站了一宿。”小安子赶在李承乾迈步前低声提醒。
李靖给自己看门?
李承乾眼球差点鼓囊出来,顿时躬身谢道:“让李师守候,是学生无礼了。”
李靖转过身,淡笑道:“臣要真有殿下这样的学生,那才是三生有幸啊。”
而后,李承乾将李靖引入屋内落座,又吩咐小安子送来羊奶。
略微沉默后,李靖忍不住感叹道:“最初臣得知殿下冒险开战是极为愤怒的,推演的结果也是九死一生,没曾想真让殿下给做到了。”
“李师谬赞了。”李承乾拱手,笑得极为腼腆。
“哪是谬赞啊。”李靖佯装不满,道:“见识胆略,兵法谋划缺一不可,哪怕换臣亲自指挥也不能做到这一步。”
六百人堵门,战损接近二百人。
千余骑兵突击,战损亦是不到三百。
之后大军汇合一处,进入要塞内部后又没发生大规模战斗。
这意味着什么?
区区两千或者说八千人不到,攻破了有着数万守军的天堑要塞。
虽说党项人依靠山脉修建的要塞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完全没有把纵深拉长修建更多的防御关卡,但那二十米高的城墙却做不得假。
这是一场以少胜多,以弱克强的典型战例。
必然会被载入史册,让后人铭记。
这一点,李靖毫不怀疑。
“殿下,可否告知这场战争使用了何种兵法?”李靖拱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