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义府坐回胡床,低头沉思。
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在家里待着啥也没干,若真有事,那也只能是两月前的秘密传书了。
太子造反,陛下重罚太子,同时也迁怒了其他儿子。
有可能吗?
太有了。
古籍中,叫杀鸡儆猴。
只是
自己虽然做了这件事,可并未向越王殿下说明请功啊,越王殿下他又是如何猜到的呢?
想到这,李义府突然有了一丝心悸。
自从多年前踏进这宫中以来,他无数次听闻越王聪慧无比的传言,但向来自认同样聪明的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智慧上输越王殿下多少,觉得传言也多为奉承。
可是今天这顿打,把李义府打醒了。
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
回想那日,应当是自己出了王府寻流浪汉时出了问题。
要么是被王府的探子看见汇报于越王殿下,要么是越王殿下从其他地方得知自己知晓太子造反一事。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越王聪颖无比,且暗藏不少势力。
越王殿下,已有夺嫡之心了?
对,一定是了。
东宫空缺,前太子被逼经商,若要说谁目前能望一望那国本之位。
除了越王殿下,还能有谁?
年龄差不多的李恪、李愔等皇帝不是嫡出,而嫡出中也就剩下晋王李治。
但晋王不仅年纪尚幼,也无任何早慧之处,绝对够不成威胁。
如此算来,下一任太子,那必然是越王殿下。
李义府心底猛地一松,然后一紧。
松的是越王殿下今日这顿打,就代表是此事的惩罚,而且更棒的是,经此一事自己也算是越王殿下的人了。
紧的是越王殿下既然已有夺嫡之心,那必然培养了不少势力。
自己此时才加入,怕不是晚了点啊。
“要做事,要立功啊。”
李义府喃喃自语。
宫庄。
李承乾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李渊,挣扎着想要起身。
数次之后又瘫倒在床,眼神三分不屈三分愧疚,气喘吁吁道:“还望祖父见谅,孙儿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浑身乏力无法行礼。”
李渊皱着眉头,陷入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