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慈烺的“听话”还有一层没有明说的意思,就是让八个盐总甩了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就听朱慈烺一个人的话!
这可就不好办了……因为八大盐总背后的那些人,虽然怼不过皇太侄,也不敢怼皇太侄,但是他们可以坏八大盐总的事儿。
搞坏一件事情,永远比搞成一件事情要容易的多。
到时候出了篓子,上头找不着背后搞事的那些人,也不会处罚国本殿下,还不是他们这些商人倒霉?
就在八个盐总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忽地有人大喊了起来:“来了……太侄殿下的船来了!”
八个盐总连忙沿着运河北望,在视线将尽的时候,就看见一串张挂着各色旗帜的官船,浩浩荡荡的驶来了。
……
“恭请太侄殿下万福金安……”
一片敲锣打鼓声中,排列在扬州东关码头上的一应官员和八大盐总,还有一些扬州府当地的士林首领,全都一起向大明太侄国本朱慈烺揖拜行礼。
朱慈烺则一身蟒袍,头戴乌纱,在李自成、郑森、吴国贵、王七等人的护卫下,大步走过跳板,踏上了东关码头。
而他带来的那一营帐前骑兵,则早就下了官船,或是骑着大马,或是步行扛着燧发枪,在码头内外戒严防备,很有那么一点肃杀的气氛。
八个揖拜恭迎的盐业总商心中就更加不安了!
“平身!”朱慈烺手按剑柄,立在码头上,看着和自己行礼的官员和盐商,面带笑容,语气温和,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八个盐总冷汗直冒。
朱慈烺笑道:“孤奉皇命而来扬州,为的就是肃整盐务盐税……八大盐总安在?”
“臣等在此。”
八个盐业总商知道要坏事儿,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再次向朱慈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