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兀良哈大公主眨巴着眼睛,“万岁爷真的要助插汉部反攻辽河?”
朱由检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现在建州女真收拢了许多喀喇沁人,打算在马孟山东面驻牧屯田,现在才十月,估摸着能赶上明岁的春播。
所以朕琢磨着咱就在明年夏末时和你哥林丹巴图尔,在塞罕坝草原上来个大会蒙古诸部,然后大家一起去马孟山东面和辽河河套放抢……抢在喀喇沁人收获之前,就把他们麦子都割了!把他们的牲口都抢了!兀良哈,你看朕的办法好不好啊?”
原来朱由检大会蒙古并不是要学女真人去触碰蒙古的汗权,而是要拉上虎兔敦汗和其他志同道合的蒙古部落,一起去抢改行种地的喀喇沁人……好好的强盗当了那么多年,改行种地屯田,怎么可能不亏?就算不亏,也得抢的你血本无归!
朱由检现在已经知道当皇帝、当大汗、当国君的,也和做小买卖的一样怕亏本……亏得多了,哪怕“富有四海”的皇帝,一样会当不下去!
黄台吉本来就是个穷鬼汗,能有多少本可以亏?
兀良哈大公主也是个“草原女强盗”,听朱由检说了这么一个缺德带冒烟的法子,居然挑起大拇哥,一脸佩服的说:“万岁爷果然是英雄豪杰,兀良哈越来越佩服了……到时候奴已经替万岁爷生完了儿子,可以上阵打仗了……请准许奴带着两个万户斡尔朵的勇士,给万岁爷当前驱,去抢喀喇沁部的粮食和牲口!”
朱由检一听这话,就哈哈大笑起来,还伸手一搂兀良哈已经鼓胀起来的腰腹,“你果然是朕的好牛马,朕没白抢你!今日还能骑吗?朕可有日子没碰女人了!”
兀良哈听了这话也不害臊,还重重点头:“能骑能骑,奴结实的很,爷想怎么骑都行……”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讨论着马术问题,一边就向一顶扎在虎石哈镇子里的金顶大帐走去。
好在他们俩说的都是蒙古话,后面跟着的官员和少年亲卫都听不懂……就算能听懂也得装糊涂啊!
……
冬意在北京城也渐渐浓郁了起来。和去年相比,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又早了几日,而且更加干冷。而今年北京冬季的市面,也和这天气一样,比往年更加萧条清冷了几分。造成市面清冷的原因,除了今秋北京周围地区普遍歉收,还有一些地方遭遇兵火之外,就是大明朝廷对口外贸易的全面封锁,以及北京城武勋贵族阶级的手头从今年开始也变得有点紧了。另外,从去年开始,北京城的太监就开始过紧日子了……而且数量也少了许多!
在北京这边,从事口外贸易、和武勋贵族搭点边儿的,还有和宫里的公公们有关系的人可不少!怎么一大群人的手头都变紧了,市面能不萧条?能不清冷?
而市面一萧条一清冷,又连累了不少做买卖的商贩。
总之,从崇祯元年开始,天子脚下的北京城内,几乎人人都变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