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博果哪里听得进去,还是哭哭啼啼地说:“那个顺治……唉,我哪能和他比啊?他都在三个太祖的牌位前磕过头了!”
都拜了三个太祖了,还怕什么呀?
说话的时候,金博果还一个劲儿往福特喇嘛那边看去——这位真顺治也来了,来给金博果和金玄烨送行的。
金博果心想:如果现在出卖亲兄弟,能不能换回自己一条性命?自己的兄弟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和代王殿下走得那么近……自己如果揭发了兄弟,代王会不会觉得没有面子,恼羞成怒把自己和兄弟一起杀了?
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后,金博果又是一声叹息:“我侄子他还小,不懂事情,不知道厉害啊!我那苦命的妹子就更指望不上了,她又没多得宠,入宫那么多年一直起起伏伏的,隔三岔五就降一级,听说还挨过揍,真也没谁了……这一次的事情,她也没跑,说不定就给降级成奴婢了,还怎么保住我啊!东莪倒是得宠,儿子还当了朝鲜国王,但是她不肯替我们这一脉说话的!”
见金博果唠唠叨叨的,一副崩溃的模样。朱三太子摇摇头,也没兴趣再劝了,就拉着朱慈煾到了一边,还冲着跟随的属官们挥挥手,让他们在一边呆着。
兄弟俩到了一边,算是可以说点悄悄话了。
朱三太子对弟弟说:“老九,你回了应天府后一定和老大说说削藩和驱藩的事情……现在我大明的异姓藩镇有点多了!吴家有两个,黄家一个,高家一个,建州余孽有两个,流寇余孽有三个,这和唐季藩镇割据的局面都有点像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兄弟还在,这个藩那个镇的当然不敢造次。要是哪天咱们这一辈都不在了,谁还能镇得住他们?所以得尽快削藩或是移藩!”
朱慈煾心说:异姓藩镇是藩镇,你家的安北、北庭就不是藩镇了?咱们的成庙爷爷不就是以藩夺嫡的?你是不是想把异姓藩镇都整没了,然后就找机会学成庙爷爷?
朱三太子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会这样的想法?看见朱慈煾在发愣,还以为他没明白自己的话,于是就解释道:“如今的天下大了去啦,所以这个藩也可削可移。削藩当然就是杯酒释兵权了,这种事情老大经常干的……所谓移藩,就是把藩镇往远处挪了。就像老大对我这个兄弟一样,从好好的大同府给挪到天山脚下来了!”
听着朱三太子的抱怨话,朱慈煾苦苦一笑道:“三哥,你不错了……两藩一国的大封啊!你看看我?就一破郡王,只有3000亩薄田,住得王府还在咱爹名下,现在都年过20了,连个媳妇都没讨上!”
朱慈煾和朱三太子提媳妇是想把那个名叫“哈尼”的胡姬要到手……有她常伴左右,不要媳妇也无所谓了。
“你连媳妇都没有?”朱三太子瞅着兄弟,轻轻摇头,“你这模样可是貌似潘安啊!你别着急,包在哥哥身上了,一准给你说个好亲。”
“那小弟就多谢三哥了。”朱慈煾冲朱三太子抱了抱拳。
朱三太子笑了笑:“亲兄弟嘛,客气啥……老九,你是不是也想搞个什么藩国?要不要老哥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