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爷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都这么老了……”
“爷爷,我知道李晤来见过你了。人家王阿姨跟我说了,你们悄摸摸一起在家喝酒。你瞒着我,是怕我介意是吗?我其实不介意他来探望你……“
“只是,人家不是以前的李晤了,他现在叫万晤,家庭条件可好了。而且……他都有未婚妻了,我们……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你还好意思跟人家那么亲啊?你以后不许喝酒了听见没,尤其不要跟姓万的喝了……”
“你要想喝酒,可以我说,我回去陪你,我还可以把我那特别能喝酒的室友带上陪你喝。”
“……所以,你要快点醒来啊。”
姜恒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icu不让亲属陪护,值班的护士见他在门口坐着辛苦,推来一张担架床让他将就着过了一宿。
刚准备出去买些早餐,他就接到了林咫的电话。
“什么?坠楼?你丫在哪?”姜恒觉得最近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不然怎么身边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你放心,手术很成功,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帮我带些换洗衣物来。”林咫声音听起来还是沙哑的。
“行,等着啊。”姜恒回头,透过橱窗看了看仍然沉睡的胜爷爷,给王阿姨打了个电话,又告知了值班的护士帮忙照看,才匆匆离开。
巧合的是,林咫所在的医院跟胜爷爷是同一个,不过两人的病房在住院部不同楼层。姜恒接到林咫电话后,立刻回学校宿舍收拾,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林咫的病房。
本来姜恒是个十足的乐天派,少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上回姜恒“借酒浇愁”哭哭啼啼的样子像极了纯情少男失恋的模样,可把林咫吓得不轻。没想到今天姜恒一来,见到林咫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的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在林咫眼里,这家伙活活像来哭丧的。
“你干嘛……我还没死……”林咫一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另一手使劲挣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姜恒。
“我本来就没几个朋友亲人……你可不能有事啊!”姜恒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林咫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他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行了行了……魏教授看着呢……”林咫抬头,对一直站在病房里一言不发的魏成风尴尬地笑了笑。
林咫一提起魏教授,姜恒猛地站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对!我还没说呢!老魏你怎么回事?我家孙子你不稀罕,我可宝贝着呢!人跟你没几天,就在工地坠楼?你这么大个人不能好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