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李牧瞪起眼睛:“军令如山,抗命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退下。”
李承乾气得鼓鼓的,耷拉着脑袋退到了一边。不一会儿,五十个换了寻常服色的亲卫准备好了,李牧也找了一间不起眼的衣裳穿了,又抓了一把土面子,抹在了脸上,看上去一副风尘仆仆之色。
“走!”
李牧带人离开大队,在斥候的带领下,约莫一刻钟不到,抵达了他口中的村子。
村口,百姓分男女妇孺站成了数排,一个队正模样的人,正在说话。不一会儿,几个唐兵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押解着一队农夫往齐州方向的小路行去,这些农夫有的花白的头发胡须,看起来快六十了,也有稚气未脱,唇上还有少年绒毛的十四五岁的单薄少年,他们都被反缚双手,用绳索串在一起,如行尸走肉一般,目无神采。妇孺们的哭声,隔着老远都听得见,这些人却根本不为所动。
李牧皱起了眉头,心中颇为不悦。
这时,那押解农夫的军士看到了李牧,赶紧调头回去,报告给了队正模样的人。只见那个肥头大耳的队正,往李牧这边瞧了一眼,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太子亲卫的马匹,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随便一匹,也是百八十贯的价钱,还不一定买得到,怎能不惹人垂涎。
他们生怕李牧等人跑了,叫了一嗓子,他身后的几个军士立即就摘弓搭箭,瞄准李牧一行人,队正见李牧等人没动,他已经占了先手,心中有底了,大喝道:“下马,否则老子就要射箭了。”
李牧轻笑一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肥头大耳的队正叫道:“本将军现在要征用你的马匹,”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你们的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军中之人,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那好,往后你就是我军中的队正了,听我号令,升官发财,不听号令,格杀勿论!”
李牧哭笑不得,道:“五十人就是队正,那若五百人是什么?”
“五百人,你也能当将军,老子就是募集了五百人,才当的将军。不过即便那样,你也是我的手下!谁让是老子发现了你?”
李牧已经被气笑了,他见过嚣张的,但是敢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子的,他还没见过活的,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就敢如此大放厥词?”
“老子管你是何人,不听号令,就是本大将军的敌人。”
李牧有心逗逗他,问道:“大将军?你是哪门子的大将军,谁给你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