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就不提了。就说那个王鸥。”李思文虽然‘怕’李牧,但更多的,是做弟弟的,对哥哥的敬重。实则,也没有什么怕的。若真的论起来,他对李牧反倒是有恩。若非他在定襄拉拔了李牧一把,后来又靠着李绩的关系来到长安站住了脚,兴许他现在还在马邑混呢。
急了的时候,敢在李牧面前说话的,还真就得是李思文,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大哥,我来问你。那王鸥是不是有夫之妇?”
李牧沉默。
“她说她的夫君死了,世人也都以为死了,但是真的死了么?我可是听说了一些事情!”
李牧皱起眉头,那个崔玉铮没死的事情,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才对,李思文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独孤九告诉他的?也不对呀,独孤九的嘴巴没有这么松,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他不可能透露给第二个人。
“不是小九说的。”李思文在李牧面前,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件事儿,洛阳的人知道的不少。那个王鸥,与卢夫人相交莫逆,每年都会在洛阳居住一两个月,有人看到,她从来都是两辆马车往返,于是谣言四起,说这位王家小姐,崔家的寡妇外头有人了。”
李思文也不管李牧脸色多铁青,继续道:“这些知识市井百姓的传言,我却觉得不是这样。毕竟太原王氏和清河崔氏都是有头有脸的门阀,这种事情,她应当是不敢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她的丈夫还活着。”
“后来的事情,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李思文逼近李牧,问道:“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她刚刚怀孕就销声匿迹了?大哥,你别傻了,人家不过是找你借——”
“够了!”李牧厉声打断了李思文的话,这种可能性,他不是没想过,但他不想承认。他并不觉得,王鸥对他的感情是假的。
“大哥!”
“是不是利用我,我会调查清楚。”李牧盯住李思文的眼睛,道:“但是,只要她是我的女人一天,她就是你的嫂子。挡着我的面,你怎么说都行,但当着她的面,你若还是这个态度,便是也不把我当做大哥了。”
这话,相当重了。李思文见李牧真的生气了,心里着急了:“大哥,我何时有过这样的心思,你不能这样误会我啊!”
李牧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思文的肩膀,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能误会你什么?你大哥我这辈子啊,放荡不羁爱自由,唯情一字,牵挂于心。不管她待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是以真心待她,如此便够了。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得亲眼见到她,亲口问问她——”
“大哥。”李思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跟着长叹一声。兄弟俩都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着,走到了前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