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悦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你怎么不怪菩萨,他要是说得快点儿,我不就记住了么?”
玄奘激动道:“菩萨怎能怪罪,施主这话才没道理!”
“哟呵,你倒是会维护。”李牧哼了一声,道:“和尚,你得感谢我,若没我这个佛性精深之人,你连大乘佛法四个字儿都不会知道。至于它在什么地方,为何我没多睡会儿,那就要问菩萨了,兴许是我的佛性只有这么多,还不够知晓佛法所藏之处。要不就是没有缘分,毕竟我不是和尚,兴许菩萨就没想告诉我呢?”
“这……”玄奘愣了一下,颓然叹气,道:“缘法、缘法,诚然如此,佛缘不够。”
“就是嘛,”李牧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又不是和尚,对不对?也许菩萨就是想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呢,要不你先回去,也许今晚菩萨就去梦里找你了。”
玄奘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菩萨大德大能,若想托梦于我,又何必假于人手?贫僧的佛缘,比不得施主。”停顿了一下,玄奘忽然大礼参拜,李牧赶紧把他扶起来,道:“法师何必如此,你又没欠我什么,行大礼做什么?”
“施主,贫僧恳求施主,若下次再梦到菩萨,一定问清楚大乘佛法藏在何处,哪怕是十八层地狱,贫僧也要将大乘佛法请回来,一改中原大地佛教的靡靡之气!”
“有志气!”李牧赞了一声,道:“当浮一大白!法师今晚别走了,我这就着人安排席面,与法师不醉不归!”
玄奘一听要喝酒,赶忙道:“施主,酒是和尚第一大戒,绝对不可以。天色不早,贫僧还要赶回慈恩寺,叨扰之处还望海涵,贫僧这就告辞了。”
李牧假惺惺道:“酒也是粮食酿造,又没荤腥,怎么就不成了呢?法师还是留下吧。”
玄奘连连推辞,李牧只好送他离去,一休眼巴巴地看着,想问李牧和玄奘说了什么,一步三回头,李牧也没有理他,悻悻地走远了。
打发了这俩和尚,李牧刚想歇息一会儿,礼部来了人,带来了裁缝。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要给他做衣裳。马上就是加冕仪式了,这等正式场合,当然要有规矩。李牧如今被封彻侯,又成了息王嗣子,身份已然不同了,衣着服饰自然也要有变化。
若按照常理,李牧无论是三品官职,都当穿紫袍。同时他又隶属宗籍,紫袍之上,可着金线。但被加封彻侯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彻侯为诸侯之首,按礼制,可着云纹。加上李牧成了亲王嗣子,李世民特赐蟒纹一道,这衣服便改了又改,而且还得加紧了,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李牧对这什么金线蟒纹的,倒是不很在意。若不是礼制有要求,他就穿平日里出门的衣服,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既然朝廷有要求,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非常配合地量体裁衣了。
折腾完了,日暮西垂,李牧倒在躺椅上歇着,颇有些无聊。忽然,他意识到自己为何无聊了,原来三个老婆都不在家,不但张天爱和金晨不在,白巧巧竟然也不知去了哪儿。
张天爱捣鼓锦衣卫的事儿,金晨在丽春院排戏,她俩早出晚归的李牧是知道缘由的,只是这白巧巧去了哪儿?她那么大的肚子,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