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李思文大点其头,道:“对对对,肯定是这么回事儿。不但是五姓女,而且还是郑、卢、崔这三家的一个!”李思文越想越觉得对路,喊道:“阿九,你放宽心啊,大哥不是小气的人,就算你看上了对头的女儿,把她娶过来,也是咱们赢啊!”
独孤九的声音冷冷地飘过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再瞎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李思文立刻就蔫儿了,嘟哝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这么生气,难道是被我说对了?哦,我知道了!”李思文看向李牧,道:“大哥,不是对头这个原因,你我都想错了。他相中的可是五姓女,五姓女啊,门第高呀!独孤阀虽在陇右实力不小,但肯定也还入不了五姓门阀的眼,嫡长房的女儿,不愿意嫁给他!所以他才烦恼,对吧?”
“是么?”李牧回头看了眼王鸥,笑道:“五姓嫡长房的女儿,眼眶那么高呀?”
“那当然了!咱们陛下厉害不厉害,当年那不也是——”李思文正要满嘴跑火车,忽然余光瞥见王鸥,赶紧把嘴闭上了。作为李牧的兄弟,王鸥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只是他在李牧跟前说话十次有九次不过脑子,而且还是个话痨,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还好这回及时刹住了车。
李牧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记,道:“下次再在你嫂子面前不敬,我就揍你。”
李思文赶紧赔笑,转身对王鸥道:“嫂子莫怪,知错了,知错了……”说着又对白巧巧道:“嫂子,莫怪啊!”
前一句是对王鸥道歉,后一句则是对叫王鸥嫂子这事儿对白巧巧道歉,其实在李思文的心里头,他的嫂子就只有一个,就是白巧巧。毕竟是定襄旧识,他也是亲眼见证了李牧和白巧巧的感情。
而像李知恩和王鸥这些人,他其实是不认的。但毕竟是李牧的女人,不叫嫂子也没啥别的能叫,因此才有这一出。
王鸥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也不会跟李思文去计较,因为她早已调查清楚了李思文跟李牧的关系。李思文对于李牧,既是兄弟,也是恩人。若无李思文的帮衬,李牧兴许都回不到家中,就算回到家中,他也没机会来长安崭露头角,后头的事儿也就全没了。
若是没有李思文这层关系,李绩也不会认下李牧这个干儿子。李牧即便得了玉玺,这份功劳也不一定是他的。
当然李牧也给予了李氏父子足够的回报,但若无因,哪有果,情义还得记在心里头的。王鸥知道李牧的为人,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是不可能与李思文起冲突的。
白巧巧则反应有些迟钝,她甚至都没明白李思文对她说莫怪的意思,但她也没有追问,因为李牧在旁边,若是重要的事情,李牧会提的,他没提就说明不是重要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搬家的时候,李牧把他重金打造的“房车”也带来了,四个人坐绰绰有余。李牧打量着这辆车的车厢,心里有了盘算。
……
平康坊的花魁选举,始于前隋炀帝。隋炀帝是一个暴君,历史上的名声不好,但他并非是一无是处,相反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有想法,很会玩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