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冷眼看着李思文表演,忽然嘴角往上一翘,道:“贤弟你说得太对了!事不宜迟,等我一下,我换一身衣裳陪你去提亲!”
“啊?!”李思文傻了眼,忙拦着李牧,道:“大哥,其实也没那么着急,我就是演练一下,这个打鼓我不是很喜欢,大哥,你等——”
李思文追到门口,被李牧嘭地一下关上门隔在了外头,彻底懵逼了。
他准备的是一手欲擒故纵之计,本以为这样说,李牧肯定会阻止他,他再借坡下驴,免了这桩婚事,没想到被李牧给借坡下驴了。这下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发愣的工夫,李牧已经换好了一身锦袍出来。他平日都是穿虎皮裘,锦袍做了无数件,罕见穿一回,今日算是为李思文破了例。
“走吧,宜早不宜迟,今天就把婚事定了!”
“大哥……”李思文腿一软,便要瘫在地上,抱住李牧的胳膊央求道:“我开玩笑的大哥,我不想成亲。”
李牧撂下脸来,道:“好小子,说成亲的是你,说不成亲也是你,你拿我戏耍不成?我李牧堂堂军侯,怎能受如此大辱?今日你去提亲,你我还是兄弟,你若不去,也成!以后便是陌路人吧!”
“大哥——”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请问,这是逐鹿侯的所在么?”
李牧看向门口:“谁找我?”
“老夫秦琼。”
李牧僵住了,李思文也僵住了。李牧赶紧瞪李思文一眼,把手抽出来迎到门口,看到秦怀道也在旁边,却也没在乎,像是没看见一样,与秦琼见礼:“不知翼国公来到,小子有失远迎。”
竟是一丝一毫的尴尬也没有,抱着束脩篮子的秦怀道目瞪口呆,人,可以这么无耻的吗?我脸上的肿还没消呢!
秦琼轻咳了一声,微笑还礼,道:“逐鹿侯不必过谦,你我虽未谋面,我却对你关注已久。今日得见,果然是少年英才。不请我进去坐坐?”
“哦哦哦,失礼失礼,翼国公请。”李牧侧身让开,秦琼看到了李思文,稍愣了一下,旋即微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