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架从来不问对方是谁,问了,徒增烦恼。什么话,都得我打完了,让对方服了再说。”李牧丢下这句话,低头看向房遗爱,道:“小老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把话放在这儿,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乖一点,不然——”李牧贴近房遗爱耳边,道:“我就把你的腿打折,你猜我敢不敢?”
房遗爱咽了口吐沫,额头冒汗了。他虽然长得高壮,但到底是个少年而已,又长在长安城中,没见过外头的世面。面对李牧这种“东兴乌鸦”的语气,哪里承受得住,他看了眼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少年,眼神松动了,颤声道:“我、我也不太知道,我是跟着秦怀道一起来的,是秦怀道要揍李思文。”
“哦?”李牧抬起的脚,房遗爱赶忙把手抽了出去。
李牧来到秦怀道身边,踢了他一脚,道:“喂,别装死啊,起来。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伏击我兄弟!”
秦怀道抬起头,怒视着李牧,道:“他做得好事,你去问他!”
“嗯?”李牧扭头看向李思文,李思文似是有些心虚,低头不敢去看李牧的眼睛。
看来是有内情。
李牧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打了我兄弟,我还挨了一下。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我不管你们是谁家的,事情没了断之前,只能让你们在我的地方做客了。”
“二狗!”
“在!”二狗赶忙应声,刚刚李牧腮帮子挨那一下的时候,他差点就冲上来了。即便李牧随后三两下就解决了,他也还是吓得不轻,李牧在他跟前挨打了,这个责任,他哪里负担得起。
“把他们捆上,找个车拉着,随我回京东集。”
说着,李牧忽然又想起来金晨,道:“账上支十贯钱,赏给金晨银月,出了力就该有赏钱,本侯赏罚分明!”
“是!小的马上就办!”
当下找了车,把秦怀道和房遗爱捆成粽子一般丢在车上。李牧和李思文上马走在前头,一行人出了平康坊,往京东集回了。
围观的路人中,有不良人的眼线,李牧还没走出平康坊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钦天监。
袁天罡得到李世民的命令,正着手调查有人窥伺工厂的事情,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在汇总此时的消息。忽闻李牧跟人打起来了,还亲自动了手,涉及到此事的人也不是易于之辈,一个是李牧的义弟,英国公李绩的次子李思文,另外两个,一个是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房玄龄的次子房俊,另一个则是翼国公秦琼之子秦怀道。随便哪一个的爹,都是名动四方的大人物,他们几个,怎么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