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李牧‘大惊失色’,赶忙伸手拦了一下,道:“陛下,为何要打臣啊?臣尽为臣之本分,呕心沥血到凌晨,写就这一篇奏折呈给陛下御览,陛下怎能因多喝了几杯耍酒疯,就要殴打忠良,这是何道理?昏君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还敢说朕是昏君!朕、朕……”李世民喝得这点酒,瞬间都冲到了脑瓜顶,气得脸通红,干脆也不用禁卫打廷杖了,直接把鞋脱了下来向李牧掷去,骂道:“李牧,你现在本事了,架子大了,写奏折都让人代笔,当朕是三岁幼儿分不出来么?欺君之罪,打你算轻了!”
“陛下,臣没找人代笔啊,臣自己写的!”
李牧满脸无辜,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从所有人的反应看,李牧还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长孙无忌和魏征,他俩就差把‘你也太不要脸’了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李牧暗爽不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现在瞧不起我,等会我就吓死你们。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遥不可及的天才!
“你写的?”李世民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因酒气上涌通红的眼睛,来到李牧跟前,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他批阅奏折的案头,拿起一支狼毫笔,塞到李牧手上,道:“来,你写,你要是能写出来。朕给你道歉,写!”
其他人也都围拢了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样子。李牧看着手里的笔,脸色逐渐凝重,叹了口气,为难道:“陛下,臣还是不写了吧,非得这样么?”
“这是圣旨,你给朕写,写出来,还则罢了,写不出来,今天你就别走了,留在宫里,抄写十遍《论语》,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家!”
“那若臣写出来了……又怎么说?”
“写出来?”李世民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道:“你写得出来么?行,你若写出来了,你说什么,朕都应你。”
等得就是这句!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臣只好献丑了。”李牧活动了一下手腕,瞥了眼旁边等着看热闹的长孙无忌,挑了下眉,道:“还得请国舅爷帮个忙?帮我磨个墨。”
突然被点到,长孙无忌有点莫名其妙,道:“你写字就写字,跟我有什么干系?我不管,你自己磨!”
“怎么能说是没关系呢,国舅爷。我还带也是你的犬子的恩师啊,我这一手书法,早晚也是要传授给他,求你点事,正应当。在场又没有别人的儿子拜我为师,我不找你找谁啊?”
长孙无忌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不已,“犬子”这个称呼,那是自谦时候用的,这么说话还是头一次听到。但也是实情,确实他的犬子是李牧的徒弟。
李世民听到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了。他的儿子李泰,好像也拜了李牧为师了。他瞅了李牧一眼,心想这小子该不是在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