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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之所以没遭到攻击,是因为王鸥早就打了招呼。至于房梁上的毒蛇,也因为李牧身上残留着王鸥的一丝味道,把他认作了‘自己人’,因而没有攻击他。

短暂的温存后,王鸥命人拿了软靠,伺候李牧坐下。李牧瞧见矮桌上的诗集,拿起来翻了翻,笑道:“收集这种东西做什么,都是随口而作,难不成还要流传于世么?叫人笑话。”

王鸥正色道:“郎君大才,若不流传于世,才是后人的损失呢。如今的诗作还不够多,等来日够编纂一本文集的时候,我就刊印万份,传阅四方,叫天下人都知我郎君的文采。”

虽然王鸥要比李牧大十多岁,但此时眼中的神采,却与前世那些追星少女没有什么差别。李牧看她这个样子,内里却是矛盾的。若从心里年龄算,他可以把王鸥这样的表现当做是撒娇。但若以这具身体的年龄来算,就有些奇怪了。有点像夸儿子的感觉是什么鬼?!

“郎君……”王鸥腻在李牧的怀中,一双眼睛像是要溢出水来似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如蛇一样扭动着身体。李牧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把她揽入怀里,左手探入她的领口之中,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许是得了些慰藉,王鸥安分了一点儿,气喘吁吁地窝在李牧的怀里,终于有闲情过问一下李牧为何去找李渊了。

这点事儿,李牧也不觉得有瞒着王鸥的必要,就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王鸥听了,好一会儿没说话。李牧瞧她的神色,觉得奇怪,便问道:“怎么,你认得这位隐太子妃?”

王鸥点点头,露出惭愧的神色,道:“不止认识,幼年时还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我嫁入崔家,她嫁给李建成,才逐渐断了消息。说来也惭愧,我还比她大一岁呢。”

李牧知道王鸥为何会这样,笑道:“有什么好惭愧的,你要我说多少次,年龄不会成为你我之间感情的阻碍。你若总是在意这些,反倒添堵了。”

王鸥有些低沉道:“郎君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若非如此,怎么一直不碰我?是妾身的姿色,不能入郎君的眼么?”

“说得什么话。”李牧故作生气,伸手勾起王鸥的下巴,低头吻了一下,道:“你就像那枝头熟透了的桃儿,我只有舍不得吃,没有不想吃的道理。”

“那郎君是为何……”忽然,王鸥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她瞄了眼李牧的胯下,小心翼翼道:“莫非郎君——”

“越想越奇怪了!”李牧这回是真的有些不悦了,他拉着王鸥的手,轻轻碰了一下,道:“感觉到了没有?净瞎想。”

见王鸥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李牧只好道:“既然你要问,那我便给你一个答案。在我心里,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夫人怀孕前,我不会碰第二个女人。即便夫人怀孕了,也是知恩排在前面,你们不是排了位分了么。就按着那个来,不要争抢了。”

如此倒也算是公平,王鸥也说不出什么来,但她却十分犯愁。若按照这样的规矩,等白巧巧怀孕之后,李牧才会去碰李知恩。那么,是不是也得等李知恩怀孕了之后,才会碰她呢?

王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李牧笑了笑,道:“夫人求子心切,她又是我的正妻,所以享有这独一无二的待遇。至于你嘛几个,我说过,都是一样看待,就不用等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