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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狗把这俩人的举动收在眼中,心里想笑。侯爷果然是智慧过人,早就猜到这二人会耍诈,少吃或者不吃,提前想出了应对之法。

长安是什么地方,大唐的国都,汇聚天下万物之所。乌斯满虽然认得巴豆粉,但他在西域见到的巴豆粉,如何能与长安的巴豆粉相比?西域不产巴豆,从中原运过去的巴豆粉中,都是掺了假的,药效要低得多。在长安是可以买到纯巴豆粉的,药劲儿至少是西域巴豆粉的三倍,不要说吃了三分之一,便是十分之一,也足够拉上一天一夜的!

就算不吃,也有后招。在这包着巴豆粉的纸包外面,有一层微不可察的白色粉末,若不细致分辨,只当是里面的巴豆粉漏出来的,但实则却不然。

这是一种药,一般人还买不到。因为不光彩,这种药粉,别说是吃了,碰到一点点,就会浑身燥热。坊间有个说法,叫做‘尼姑还俗,道士下山,太监展雄风’,可见其功效非凡。

长安纨绔子弟,多用来采花助兴,虽屡屡禁止,却屡禁不止。

这不是李牧的招数,而是三狗为了把事情办的更好,使了钱,托人买到的。刚刚把药包丢过去的时候,他特意用袖子垫着,就是怕沾上这‘太监展雄风’。

有了这层双保险,绝对是万无一失了。三狗余光瞄着俩人把药吃下,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喝酒猜拳,小半时辰转眼即逝。药效顶了上来,鞠智盛和乌斯满二人只觉得肠子像是被人抓起来,又打了个结似的,搅在一起的疼。胃里翻江倒海,张嘴打了个嗝都是屁味儿的,一阵一阵犯恶心。

与此同时,二人都觉得浑身燥热不止,看到对方的脸,都是红得发紫,额头冒汗。鞠智盛有点慌了,捂着肚子问道:“乌斯满,吃了巴豆都这么疼么?本世子怎么觉得,觉得这下腹……有点异样啊!”

乌斯满闻听尴尬不已,强忍着疼痛和难受,咧嘴道:“世子,您问这个问题,属下怎么回答,我虽然认识巴豆,但是也没吃过巴豆啊,明知道那玩意腹泻,属下怎么可能去吃,着实是不知道啊!”

“哎呦!”鞠智盛已经挺不住了,放声大叫:“活不成了!活不成了!窝头里面有毒,可活不成了!”

话音未落,放了一个响屁,顿时牢房之内像是漏了瓦斯一样,臭不可闻。

一个屁算是把这顿酒给崩散了,好在也吃喝得差不多。三狗对其中一个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起身走向门口,三狗则捏着鼻子,提着鞭子走过来,骂道:“直娘贼!叫唤什么?都是一样的牢饭,怎么别人不死,偏偏你死?我看你是找打!”

乌斯满也叫:“军爷!着实是疼啊!求军爷怜悯,找个大夫吧!”

“我呸!”三狗甩了一鞭子,骂道:“好大一张脸皮,还给你找个大夫?要不要给你找个姐儿给你去去火?都蹲了大牢了,还他妈的装人,就是欠打!”

鞠智盛本来还有意思理智,忽然听到‘姐儿’这俩字,顿时仅存的理智也崩了,脱口而出大叫道:“我要!快给本世子找来,本世子重重有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