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大将军,按制,可有一旅亲兵。但是如我义父,只有亲兵几十人,为何?”李牧看向李重义,道:“此处是长安,天子脚下,身为将军,手底下养那么多兵干什么?若是朝中有人看你不顺眼,随便诬告一个‘蓄养死士,意图谋反’,这个帽子扣下来,若是惹得陛下生疑,阖府上下,命还在么?”
李重义听得愣了,赶紧道:“大哥,既然如此,那……那咱们一个也不要了!”
李牧又笑,道:“却也无妨。护卫山谷,确实需要这么多人,我也没有多要。再者……”李牧叹了口气,语气凝重:“你不明白,我有必须要一团人马的理由。”
李重义不明白,呆呆道:“大哥,一团人马是二百人啊,为什么咱们要三百?”
李牧正色道:“因为,我们是独立团。”
李重义一脸茫然。
李牧也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不解释了,道:“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你就记住,独立团永远是我李云龙说了算,不归任何人管就对了!”
李重义听得更懵:“大哥,你不是叫李牧吗?什么时候改名了?”
李牧恼羞成怒,道:“老子姓李名牧字逍遥号云龙行不行?你这憨货,最近废话怎么这么多?问问问,问个没完!亏得你大哥我为你殚精竭虑,操心上火,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李重义虽然不知道李牧为什么生气了,但看他生气了,还是低头认错,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乱问了。”
“哼!”李牧面色舒缓了一些,道:“明日见到李尚书,虚心请教。至于淘汰的士卒,也不要让他们寒了心。我会跟知恩打招呼,让她给你准备两千贯,到时候每个人发十贯钱,再送他们回屯卫,不让他们跟着白忙活。”
“知道了。”
李牧喝完碗里的酒,酒气上涌,脸蛋泛红,道:“你自己吃吧,我回去睡觉了,明天等我起床,一起去工部找李尚书。”
说完,不等李重义回话,李牧已经摇摇晃晃地走了。
……
“夫君,你的手怎么了?”
上床的时候,白巧巧看到了李牧发青肿起来的手,心疼道:“这是哪个恶人,把你的手捏成了这样,不成,咱们得找他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