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李牧跟孔颖达同时发出惊呼,俩人对视了一眼,李牧大概猜到孔颖达要说什么,这次没有跟他抢,让孔颖达先开口。
孔颖达也不客气,躬身道:“陛下,且不可如此啊。臣承认李牧有才,但他的才能,与……与常人不通啊。若让他来教授学生,恐怕学生也会沾染他的习气,学业可就荒废了!”
李牧本想推辞,但听到孔颖达这样说,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改口道:“老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大唐第一天才教学生会比你差吗?”
孔颖达额头的青筋蹦了两蹦,实在是忍不了了,怒视李牧,道:“谁封的你大唐第一天才?你怎可如此的厚脸皮?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有几分才气,但你懂为师的道理么?不懂如何为师,便乱教学生,此乃误人子弟也!”
说着,孔颖达回视诸位懵逼中的学生,道:“你看看这里的学子,除了皇子便是勋贵之子,若出了偏差,你担待得起?”
“哈哈哈!”
三声冷笑,孔颖达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这三声笑,他太熟悉了。三声冷笑之后,李牧便要开始喷人了。
果然,李牧冷笑过后,脑袋一歪,斜睨着孔颖达,说出的话开始难听了起来:“老孔,我还当你有什么高论,敢在我面前提为师之道。枉你是孔圣后人,竟连‘有教无类’的道理都不懂吗?圣人为师,还挑学生么?皇子怎么了?勋贵之后怎么了?既然是学生,便如市井之徒的子侄一样,就只是学生而已。真正的老师,什么人都能教!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做老师的样子吗?挑学生不说,还怕出偏差,老师的能力若是够,怎么可能出偏差?!”
孔颖达没想到李牧连自己的本专业都要质疑,气得脑壳嗡嗡地响。自打遇到李牧以来,孔颖达的骄傲基本上都被他给打击没了,唯一还剩下的,便是这教书育人四个字了。老孔家的传家本事,千百年来世人从来没有质疑过。今日不但被质疑了,而且还是李牧质疑的,让孔颖达一腔热血涌入大脑,简而言之,上头了!
“好、好好好!李牧,听你这番话,你必然是懂得为师之道了?那好,你来教。你要是能教得好,我这个国子监祭酒不干了,让给你!”
李牧忽然笑了起来,道:“老孔啊,你该干还是得干,不然你怎么养活一家老小啊。我就不跟你抢了,工部侍郎我都不干了,还差你这个国子监祭酒么?呿!”
他竟然不稀罕,他、他不稀罕!
孔颖达只觉得眼前发黑,险些又要晕厥过去。当着自己的学生面前,遭到如此屈辱。孔颖达最后的倔强已然有了崩裂的迹象,喟叹一声,眼眶发红。
李世民看不过眼了,道:“李牧,孔爱卿虽然爵位不如你,但是他的年纪在那儿,你当有一些尊重。这样吧,也不要打赌了。以后……崇文馆学馆便加一堂课,你想教什么,便教什么,朕看效果就是了。”
众学子一听,顿时在心中叫苦了起来。每天一上午的课业,都要了他们的命了。再加一堂课,岂不是连下午都要念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