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魏征的女儿,即便她明知在这件事中魏征也有不光彩之处,但她不能指责自己的爹。相反,李牧反戈一击之时,魏征遭到了掌掴,被气到了吐血,她作为女儿,深以为耻。
她今天来,就是想观察李牧,看看能不能寻个机会,让李牧也出丑,为父亲出口气,因此她来了。但是看到李牧之后,却有些出乎意料。她想象中的李牧,应该是牙尖嘴利,尖嘴猴腮之辈,但是看到的李牧,却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他既不是一个尖嘴猴腮,也不是一个莽夫的模样,更不是俊俏的书生,非要形容一下的话,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精神’,除此之外,倒也说不上哪里特别。
忽然,魏璎珞看到有一个罩着面纱的女子款款而来。李牧看到了她,赶紧迎了过去。俩人交谈了几句,李牧亲自把这女子送上了二楼。魏璎珞微微蹙眉,刚才那位公公说过,可登二楼者,非公侯三品以上不可。这女子是何人,竟也配登上二楼?
“岂有此理!”
孔颖达也一直瞄着李牧呢,见他对一女子如此殷勤,而自己竟然只能坐在一楼,脸面实在是扛不住了,啪地一下拍了桌子,起身直奔李牧。魏璎珞见状,赶紧跟着,陈丹丘刚端起茶盏准备尝尝李牧制作的‘新茶’,看到这样一幕,也只好先放下,忙不迭追了上去。
李牧将王鸥安排在了自家的包间,交代了两句,转身下楼,正好看到孔颖达气冲冲地过来。想到明天就成了这老头的半个弟子了,李牧的心情瞬间有点垮,说起来俩人之间的过节,李牧其实没吃到亏,反而把孔颖达给气得够呛,他对孔颖达也谈不到厌恶,只是觉得这个老头脾气挺倔,而且总想着说教别人,有些烦人罢了。
马上就要上学了,跟校长还是搞好关系为上。这样想着,李牧打起精神,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
“孔祭酒,多日不见,身体可好些了?”
话一出口,李牧就有点后悔了。这叫什么话,上次在两仪殿,他又把孔颖达气晕过去一回,现在提起身体如何,岂不是打脸一样么?
果然,孔颖达的脸色瞬间黑了,怒气冲冲道:“不劳侯爷费心,老夫不敢当!老夫找你,就是想问问,那个女子是何人?莫不是你的女眷?刚才老夫可是被挡下来不让上楼,你却把自己的女眷安顿在楼上,这是何道理?”
李牧不知怎么,看到这老头激动,就想整蛊他一下。强忍住笑意,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似的,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小心地瞄了孔颖达一眼,道:“哎呀,这个……还是不说了吧。”
“你必须得给老夫说清楚!”
“当真要说?”
“必须说!”
“唉,孔祭酒,你何苦为难我呢?这事……确实不好说啊,我要是说了,须挂不住脸面。”
魏璎珞一直站在孔颖达身后偷瞄着李牧的表情,见他似笑非笑,虽然做出了尴尬的表情,但是眼底却全是笑意,察觉不对劲,赶紧伸手拉了一下孔颖达的袖子,小声道:“孔伯伯,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