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被气笑了,道:“真是让朕开了眼界,果然是有钱好啊,李牧,你的钱没白赚啊!”
“谢谢陛下夸奖。”
“朕是在夸你吗?!”李世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不是都已经交代了后事,不想活了吗?砸了朕的大理寺,当众杀人,多威风!你都不想活了,还安排这种勾当作甚?还有你那个丈人,他结交闲汉做什么?是不是你早就算计好了,把朕当成你的棋子了!”
面对李世民的盛怒,李牧并未慌张,而是苦笑道:“陛下,臣如何算计啊。臣怎么会知道赵元朗会辱骂臣的母亲啊?若说臣与赵元朗合谋,那也不通啊,他已经被臣杀了,他怎么会用命来跟臣合谋呢?”
李世民一想也对,怒哼了一声,道:“就算不是算计好了,那你也得跟朕解释清楚!”
“唉!”李牧叹了口气,道:“陛下恕罪,当时陛下更改了旨意,臣确实觉得心灰意冷,出离愤怒了。臣心中想,臣对陛下之心可昭日月,但却没有换来陛下的同理之心,臣心灰意冷。又因臣的母亲被辱骂,一时情急,脑袋一热就杀了人。但随后臣冷静下来了,觉得臣要是跟赵元朗这样的人换了性命,似乎有些不值当。而且臣不是一个人,有妻妾,有母亲,不能就这么死了。于是臣便想到了自救,昨夜臣的妻妾探监之时,臣就交代了她们。把臣的意思传达了出去,本来是想着借大唐日报为臣申辩一下,但是没想到魏征竟然如此卑鄙,鼓动了山东大儒和学子闹出了堵皇城门的一幕,臣得知了消息,知道陛下会因此为难,就临时改动了一下主意,托臣的丈人找来了这些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臣的丈人为何会结交闲汉……说起来跟程伯父还有些关系,程伯父的马场不是分了陛下三成利么,他觉得有些亏了,就逼着臣弥补,臣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就想接越来越多的人想看马赛的机会,把马场的门票炒一炒,于是就让臣的丈人结交这些闲汉,把票先给他们,然后再高价卖出,以此牟利……没想到还没等买票呢,臣倒是先用上了他们,实在是惭愧,惭愧不已。”
李牧说出这段情由,李世民也有些惭愧了。李牧要是不提醒,他还想不起来。李牧帮他从程咬金的碗里抢了三成利出来,这可是每个月上万贯的钱,而且还是充内帑使用的钱。
想到这些,李世民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他毕竟是皇帝,不好意思也就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道:“大理寺监牢重地,向来与外界隔绝,你倒是个例外,有妻妾探监,还能传递消息……哼,是程咬金帮你的吧?”
李牧嘿嘿笑道:“陛下,程伯父毕竟不是外人,再说,臣也帮他挣了不少钱,有这份人情嘛。”
“法不容情!朕明日就申斥他。”
李牧赶紧收敛笑容,小声道:“臣知错了。”
李世民见李牧温顺,心中的气也消了一些,但是想到李渊的事情,怒气又顶了上来,指着李牧问道:“还有一事,你小子要是不给朕说了明白,朕还是要杀了你!”
“啊?”李牧施展出二世为人的演技,惊慌道:“陛下,不知臣又犯了什么错?”
“太上皇为何会来两仪殿,你给朕好好解释清楚!你知道不知道,太上皇今日出现在两仪殿,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会惹出多大的祸乱?”
“陛下容禀!”李牧急忙说道:“陛下,臣不知此事啊。臣在牢里,所见也不过是家人。如何与太上皇联系啊?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啊,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