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之前,我确实是联邦最年轻的州长官,但现在这个头衔要让给您了。要知道,这次大会原本定在两个月前举行,因为洛林竞选延期,所有的工作都往后推迟。瞧瞧!所有人都等着您的光临呢!”这位年轻的州长官用礼貌风趣的语言说道。
洛林的地方议会选举舞弊案虽然不是魏斯的责任,但他还是面带歉意地回应道:“真是太抱歉了,让所有人等我这么久。”
“啊,别在意!”李笑着对他说,“两个月前的日期只是一个初定,当时并没有发出邀请函。既然是传统的州长大会,那就必须等到所有州长官都已经产生才会举行。按照惯例,代理州长官也可以参加,但战后各联邦州陆续开展选举,在所有职位都已经确定的情况下,召开大会才是最稳妥的。”
“看得出来,阁下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魏斯由衷的称赞道。
在站台上,李左顾又盼,似乎还在等什么。魏斯有点诧异,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客人要一并接站,他反过来问魏斯:“这么说来,您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魏斯反问。
李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是未婚,并且还没有选好未婚妻,是这样吗?”
既然说“又”,那么他自己也是这种情况——原来这是两个年轻光棍的见面。
“我想出于礼节,我们最好带舞伴参加明晚的第一场正式的欢迎宴会。此外,在往后的活动中,大多数场合都需要有女伴的搭配为妥。”李简单解释道,然后又礼貌的问:“所以,阁下是由我方安排一位临时女伴,还是拍电报向外界求援?”
寻求外援,魏斯只能想到两个人:要么找好兄弟尼古拉帮忙,她人在麦卡德,离得比较近,但要她穿女装出席公众场合恐怕没门;要么是找小杨教授帮忙,她人在洛林,今年的勘探勘测实习研究已近尾声,正是忙碌的时候……两个外援似乎都不太合适啊!
见魏斯犯愁了,李笑道:“您也不必烦扰,有位老朋友也会出席,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临时搭档也正好合适。”
虽然李没有指名道姓,但魏斯一猜就猜到是古妮薇尔。自从她在那档著名电台节目力赞过自己之后,很多人都知道她和自己是老朋友,各种花边消息更是嗨到没影。
“那你怎么办?”魏斯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刚刚那种语气隐含的意味——他是古妮薇尔的仰慕者,如果此次能够与之组成临时搭档,不说成不成,至少可以拉近关系、增进了解,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博得美人青睐。
李笑着吟了首魏斯没有听过的诗:“生性浪漫的浮云爱慕着皎洁明月,却只能在夜晚远远相望;勤勉不息的溪水眷恋着绚烂落花,须待漫长四季。云聚云散,溪水潺流,而那明月始终高悬夜空,花亦在那灿烂季节美丽绽放……无妨无妨,我自有安排!”
两人离开火车站,坐着汽车前往下榻酒店。路上,李说道:“我听说,在阁下的主政下,洛林这几个月风貌大变,特别是在发展的规划上,仿佛是一辆加足燃料的汽车正快速驶向正确的道路。”
“哈!”魏斯笑道,“目前所有的工作才刚刚起步,还真不值得大家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