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有敲定了一些彩礼问题,比如说“环列之尹”项拔认为可以在国际大城市淮中城买一套房子,算是小两口的。
那处大夫一看亲家这么敞亮,表示他们斗氏也不含糊,陪嫁奴客就稍微提个一点点,原本准备陪嫁五千奴客,加个零,陪嫁五万奴客前往淮水。
然后那处大夫又表示,堂堂斗氏女子出嫁,不能太寒酸,再配五百辆车,清一色楚国制式战车。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来做彩礼,双方也都有面子。
消息传出去之后,本就没底气的郢都权贵,又跑了一半。
最后一点没跑的顶级权贵,则是咂摸出来另外一种味道。
都这么个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们两家还有闲工夫结婚?还搞得这么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
大家都不是傻逼,尤其是将左军的司马亥,他父亲做过少傅,他曾祖则是右司马,此后就是以“司马”为氏,主要根基,就是在郢都阳口一带。
这次李解奇袭楚国,渚宫沦陷后的短短数天内,司马氏的大量土地,就被李解夺走。
郢都城外的很多良田,其实就是司马氏所有,沙东现在组织秋收,收的就是司马氏的粮食。
只是司马氏现在反抗不得,除了本宗还龟缩在邬堡之中,外围小宗小支,已经全部被统一管理。
大量司马氏的奴客、族人,男的成了苦力,修桥铺路搭建房舍,女子同样参与劳动,割草、翻晒、脱粒、填装……没有一个人力在这个时侯是浪费。
在前线的司马亥,并不是很清楚后方的状况,因为司马亥虽然是楚人,但自从父亲在少傅位子上被杀之后,他就长期流落在外,对家族中的变化,只能通过族人的消息传递,才能了解。
真正掌握司马氏实权的时间,并不长,重新上来的原因,也只是他的特殊经历,对赵太后而言,控制起来要容易得多。
所以司马亥虽然是司马氏,可并没有关心则乱的毛病,后方族人的生死存亡,他并非不揪心,但不足以促使他带着大军就回去救援。
正相反,他还是非常冷静地派出亲信,先行返回郢都打探军情。
当发现郢都还没有真正陷落的时候,司马亥也没有松一口气,更没有内心庆幸,反而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