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正常人看来“无伤大雅”的“失信”,被人利用起来,就是一阵喧哗,固然不会对李解产生多么大的冲击,但制造起来的麻烦,说不定真的会让某些急需时间来喘息的竞争对手,得到宝贵的喘息时间。
“不必担心。”
李解拍了拍沙北的臂膀,“那些有名的吴越剑客,我早就派人盯着,你难道忘了,嫱的父亲,就是越国剑客?”
“是……”
整个吴国地位最超然的市掾令,就是嫱的老爹,这位是曾经在会稽救过遭受刺杀的吴国使者,后来因为越王宗桑上台,作为政治斗争失败的一方,站错队能够跑路,就已经是江湖关系非常好。
最后还能到吴国延陵讨生活,在云亭、芙蓉之间薄有名气,更是说明其在江湖上的名头,不敢说数一数二,但绝对不差。
否则芙蓉乡老失心疯养这么一个门客?
不过李解的话,也依然没有让沙北释怀。
双方思考问题的方式,显然是大不相同。
李解可以大大咧咧,但沙北不行,只要李解死了,阴乡沙氏的所有人,都得死!
管你什么“东南西北”还是“哼哈二将”,没了李解,现在的他们,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在沙北心中,李解性命的重要性,远远高于他,高于沙东沙南,高于沙哼沙哈。
甚至连已经能走能跑的“小主人”雷男李雷,连李解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十八年后的少主,也是无用。
带给他们新生的,只有李解,也唯有李解。
李解不容有失,这是阴乡沙氏全体成员的共同认知。
见李解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沙北心悦诚服的同时,也是更加警惕小心。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