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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这话,感受更是不同。

想当初,在白沙村时,哪里能想到会有今天的生活。

偏偏最初的最初,自己丈夫就是这样瞎嚷嚷的。

姑苏王畿的人看到听到之后,只当是粗鄙野人在胡言乱语。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一阵阵毛骨悚然、背皮发麻。

“嗯。”

点了点头,接过嫱递来的果蜜水,喝了一口,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种不可对外人说的焦虑,似乎也渐渐地淡去。

“阿解既然‘受命于天’,他说的,便是天理。”

女嫱握住了旦的另外一只手,大大的眼睛凑近了,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旦,“阿解让旦放心,那就放心;阿解让旦无需多想,那就无需多想。白沙也好,阴乡也罢,还是说到了这淮中城,谁也改变不了,李解是你的丈夫,你是李解的夫人!”

“……”

愣了一下,旦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嫱,片刻,她将手中的果蜜水放下,抬手在女嫱的脸上揉了揉,捏着嫱的脸颊,“你怎敢直呼丈夫之名?该打。”

两个曾经的浣纱“工友”,顿时笑嘻嘻地乐不可支起来,周遭女子见状,都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些跟从自家女良人入了李解后宫的宫婢们,心中只当南蛮女子果然粗鄙无礼,然而陈国公主妫夭,却是妙目闪烁,心中暗自羡慕:夫君行事,还真是不同常人。

旦和嫱嬉笑了一会儿,害怕伤了“胎气”,旦便说道:“你好好养胎,不要胡闹。”

在桌上捡了一枚蜜饯丢在嘴中,嫱很是惬意地看着帷幔门帘遮蔽的门口:“我本越国小女子,如此生活,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