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贤达之人,入冬之后,就在南河钓鱼。
本地人都不爱吃河鱼,因为做起来麻烦,腥味重不说,还多刺,非常难受。
不过“棘津钓叟”显然不在此列,他是南方来的,舌头非常灵活,随便舔两下,鱼刺就舔了出来。
卫侯没办法,找到了这位已经出仕卫国,领了几个月工资的“棘津钓叟”。
“还请江君告知,这吴解,当真极端好色,不顾大局?”
南河之畔,棘津之左,裹着狐裘戴着兜帽的老叟蜷缩在棚户之中,一支鱼竿伸出去,浮标悬在河中,冬春交替的黄河,水中的鱼最是鲜美。
此时的黄河,倒也并非是泥沙俱下,也有清爽的时候,河水融冰之后,开凿一个窟窿,时常能捉一些肥鱼。
“君上,老朽已经再三说过,李解行事,素来不顾后果,乃禽兽耳。”
蜷缩在那里的老叟伸手摸了一只江阴制的陶壶,晃了晃,里头似乎还有液体晃荡的声音,顿时凑在嘴边咂摸了一口。
偶有液体滑落,便见是琥珀色的,显然是“白沙酿”,也就是糖渣酒。
“噢,鱼来也!”
老叟手一抬,抽杆的瞬间,竿稍立刻宛若长弓,弯曲成了一个圆弧。
“拿抄网!”
“是!”
窝棚中,出来一个青年,口音也是南方特色,拿起抄网,就到了窝棚外,站在岸边等着鱼儿靠近。
倒也没有溜鱼,鱼挣扎的力度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倒春寒的缘故。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