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太子被刺,身为王命猛男,如何还能逗留淮水之间——”
因为恐惧而激动得浑身发抖,之前还在奔走相告无比欣喜的人,此刻比乌鳢的表现还要糟糕。
有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声哭嚎:“吾在蓼城,房舍二十间,牛马数百,仆役百二十啊!如今,如今……”
双手一摊,不停地颤抖着,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流淌了下来。
乌鳢背对着街道,他也是浑身发抖,但根本走不动,之前被吓得心脏差点破裂,以为自己死定了。
现在内心明明很高兴,可根本不敢动,大恐惧和大欢喜,交替得让乌鳢都快要晕过去。
他呼吸急促起来,感觉自己不能再激动,要不然会死。
想要迈腿入门,可惜迈不动,低头一看,居然湿漉漉的一片,他尿了。
有人闻到了尿骚味,一看乌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上湿了一块,却也没有嘲笑乌鳢,都只当他是被吴人吓破了胆。
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的乌鳢,这才像是木头人一样,缓缓地迈入门内,然后缓缓地关上了门。
整个人背对着大门,然后双手捂住嘴,不停地笑,不停地乐,但他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只能“嗤嗤嗤嗤”地捂着嘴,整个人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乌君……唉……”
“时下吴国猛男肆虐,如何了之?也不知君上可有办法!”
“李解疲敝客师,又孤军在外,岂如我蔡国本土作战?!”
“蔡国比之楚国何如?‘玄甲旅’比之州来大夫云轸甪何如?!”
面对楚军,三战三捷,这是蔡国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们不是没看过有人爆打楚国,但上一回,也是吴人。而且上一回吴人,对他们蔡国人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