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卸甲!”
郯庄子有经验,虽然自己也动弹不得,他毕竟年纪太大,这一番剧烈运动,差点直接让他嗝屁。
老半天恢复不过来,只是瘫软在马车上,任由仆人将他搀扶下来。
身披三层甲的沙哈份量很重,要不是“鳄人”经历得多,靠郯国士卒一时半会儿连剥甲具下来都不容易。
“队长、队长?”
神情有些紧张的“鳄人”队员拍了拍沙哈的胖脸,此刻沙哈披头散发很是野性,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脸,沙哈猛然暴起,双手一伸,怒目圆睁:“杀——”
两手当空一戳,要不是左右“鳄人”都是反应及时,死死地将他抱住,换成郯国士卒,只怕顷刻喉骨被击碎。
“嘿!”
几个“鳄人”一起上,将沙哈摁住之后,这才道,“队长无事!快去通禀首李!”
“是!”
立刻分配好了任务,效率高得惊人。
城外,跪在城门口的盐城吴甲有百几十个,都是姬玄的忠仆,一个个垂头丧气哭哭啼啼,只求郯城放主公尸体出来。
城头“鳄人”直接回绝,而且勒令丢盔弃甲跪于道旁,否则就让姬玄身首异处。
无奈之下,这百几十个吴甲只好听命,他们并非是王师出身,而是由姬玄提拔,乃是两代的家臣。
别的吴甲或许可以活,但吴王勾陈是绝无可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盐城军宛若鸟兽散,小贵族各自领了一队人马逃生去了。分崩离析之下,只能求活求存,有的人想要寻找姬玄的儿子投靠,有的人则是前往淮上诸国碰碰运气。天寒地冻,长距离的迁徙,本就是一种冒险。
还有的,则是调头往南,准备向吴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