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守着舟船?”
“是季北和仲哈。”
“沙北沉稳,沙哈果敢,下一次再给别人送温暖,就带上他们。省得这次留在原地看家,有点无聊寂寞。”
等到李解他们开始卸货,并且拆解独轮车的时候,天彻底亮开来,盐城西北一片狼藉,黑黢黢的一大块,又并不是全然连成一片。这里一坨那里一块,搞得像斑秃一样,很是丑陋。
而有些被熏过的粟,也是不能吃的,稍微存放两三天,就立刻发霉。要是遇水,一晚上就会被泡大,然后迅速腐败变质。喂猪,猪……猪是要吃的。
“秋风天火?”
盐城的夯土城墙上,按着城墙,有个华服老者不怒自威,他身材修长,并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反而剑眉昂扬,目光锐利,一开口说话,就带着“嗡嗡”声,穿透力极强。
左右甲士一脸愁容,有个正冠华服的中年人出列,拱了拱手:“君上,非是天火,而是人为。”
说罢,此人招了招手,顿时有一堆灰烬被卫士抬了上来。
“这是何物?”
“一只兔。”
中年人叹了口气,“一只浑身涂满松脂,最后被烧死的野兔。”
“松脂?”
羿阳君一惊,猛地双目圆瞪,抬手狠狠地在城墙上拍了一下,“可知何人所为?”
“不知。”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会让羿阳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