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传出大殿,落在无数阴兵耳中,一时间没有人能接受,几位主母这样哭泣,难道——难道大王他已经就此长眠了,顷刻间,哭声响彻天宇,无数人在痛哭,哀嚎着,一切希望都不复再,哭声从大点周围传出,一点点向周围印去,于是阴间四野,无数的人趴在地上痛苦,哀悼大王逝去,这一久意味着他们将等待这被攻伐,将没有了目标,哭声从一个城传到下一个城,阴兵阴将在痛哭,鬼王在苦闷,正在攻伐酆都城的大军,登时如潮水一样撤退,退回向圣王城,没有攻伐的欲望,相反的是,酆都城中却传来一片欢呼。
第六百六十九章 血脉
难道萧飞就真的死去了吗,那一滴血浇熄了咏经之声,让符文失去光芒,让萧飞的脸上多出一丝血色,可是为什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呢,为什么,一滴鲜血不能让萧飞苏醒,这可是圣王说过的话,难道三个孩子都不是天巫族的血脉不成,一时间所留下的只有绝望,哀哭声响彻天宇,让阴间震动,三界都能听到这哀哭声。
圣王殿中,孔雀睁开眼睛,整个阴间的哀哭,让孔雀这等人物也承受不了,这种哭声几乎能摧毁认得识海,让元神都在崩裂,孔雀微微一皱眉,猛地长身而起,一部便已经跨到大王殿之前,咳嗽了一声,本意是让殿中的人警觉,但是却没有人理睬他,孔雀无奈,也只有自行进去。
远远看了萧飞一眼,孔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咳嗽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理睬他,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偏偏孔雀还无法生气,挠了挠头,苦笑着离开了,哭吧,哭一会就没事了。只是整个阴间传来的哭声,自己接连布下几座大阵都无法隔绝,让孔雀王很无奈,这是众生的哀哭,凝聚成无尽念力,便是三界的界壁也不能阻挡。
张云霞默默地走到大王殿外,此时已经没有人去理睬她,张云霞终于走进大王殿,远远地望见萧飞静静地躺在玉床上,如沉睡一般,没有丝毫声响,真像是睡着了,那样安详,或者萧飞一生,就只有这一刻是安详的,什么烦恼也没有吧。
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霞忽然感觉自己的力气也像被抽空了,好像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自己最恨的,却又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安静的像是在睡觉,但是确实就这样离开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应该恨他,想要杀了他,可是为什么她死了,自己心中反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也死了一样,没有眼泪,没有哀伤,也没有高兴,整个人如一块石头,变得没有了任何感情,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没有意义,自己活着究竟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是自己最恨的,但是同样也是张云霞的唯一的男人,从最开始的憎恨,慢慢的就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时间久了见不到这个混蛋,反而有些牵挂,特别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张云霞也会不舒服,却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这个曾经同床共枕,在自己身上日夜鞑伐的男人,死了还是别的女人在他身边,自己终究是他的敌人是吗。
一具尸首自然不可能再让张云霞憎恨,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但是出了大殿,天下之大,惊异时间不知道去何处,萧飞不在了,自己去哪里,没有目标,有时候爱与恨其实只是一个东西的正反面而已,终于在这一刻,张云霞也失声哭了,为自己而哭,没有了目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怕到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了生活的欲望,为什么萧飞不活下来。
血河大将军站在一座高山上,形单影孤,没有人跟在他身边,这个臭小子死了,血河大将军不知道该哭该笑,不过心中也没有多少兴奋,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军他已经指挥不了,都在哀哭,没有人在听他的,怎么会这样,血河大将军想不明白,一个人死了,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难过,有意思吗,当然没意思,可是为什么人总是爱做这种没有意思的事情。
旱魃与英布鬼王守在大殿之外,一脸的苦涩,他们也没有了目标,大军不在攻伐,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哀哭下去,让三界都沉浸在苦痛之中吗?
哀哭声传到仙界,玉帝站在往生池,凝望着下界,天巫族的血脉终于断绝了,但是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同时也有一些担忧,圣王会不会因为血脉的断绝而铤而走险,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个世界将要大乱,圣王如果拼死,说不定将会是三界血流成河。
计蒙一脸哀伤的凝望着,儿子死了,死在仙界的土地上,而自域外传来的消息,让计蒙更加苦闷,魔主不肯原谅他,因为圣坛毁损,已经不能在传送灵气,魔主要求自己尽快在重建圣坛,并且还要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儿子,唯一让计蒙好受一点的是,现在不用自己动手了,儿子终究是一代英豪,将仙界的神树也推到了,仙界也好不到哪去。
哀哭声传到人间,无比悲伤地情绪在扩散,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那些普通人,也被这种情绪所影响,有无数人在跟着痛哭,至于那些宗门,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消息灵通的,慢慢的知道了,萧飞死了,天巫族的血脉断了,这天下又要大乱了,圣王不知所踪,只是等圣王出现的那一刻,这天下还有没有人能平息圣王的怒火呢?
哀哭声响彻三界六道,延续了三日,终于有一声咆哮传来,是圣王的声音,这一刻三界都震动了,圣王终于出现了,知道血脉断绝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没有能不在乎,三界六道必将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杀戮,只怕人间界也将难逃一劫,圣王暴怒之下,也许会血洗人间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