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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池从天而降,轰然砸进仙人湖,本来不算太大的仙人湖,被这一座城池给砸的湖水四溢,轰隆作响,整个湖畔都为之震动,仿佛一瞬间将要世界末日,就算是在远处的萧飞也被无尽威压给压的不敢动弹,一座城池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湖水四外飞溅,溅起一片黑绿色的水幕,仔细望去,水幕之中有黑色怨气凝结,丝丝缕缕,纠缠着一个个水珠,水珠有多少,那些怨气凝结的黑线就有多少,像是穿起的一串串珍珠,在半空中飞舞,被阳光照射,五颜六色。

募然,湖底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一直黑色的大手托着昆仑墟城升起,直没出水面,让东方家的人大惊不已,只怕是瘴鬼复活了,否则何人能托起昆仑墟城,哪还敢犹豫,东方武大喝一声,只听东方家的弟子齐声呐喊,手中长刀敲击盾牌,便有一道道符文飞出,没入昆仑墟城之中,那昆仑墟城便光芒大盛,一时间与大手僵持在半空。

这些符文都是东方家弟子苦修一生,所凝练的法力精华,化作一道符文,正与昆仑墟城上面的符文相应合,其实东方家所修炼的道术,从根本上脱胎于昆仑墟城,昆仑墟城上有上百符文,乃是上古神文,没有人能识得,更是不解其意,但是每一个符文却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东方家每一个弟子择其中一个符文修炼,修成一种道术,如果全力激发的话,这些符文刚好能和昆仑墟城上的符文相合,催动昆仑墟城威力更盛,等若将众弟子所有的法力加诸其上。

场面一时僵持起来,黑色大手不能将昆仑墟城托起,但是昆仑墟城也不能将黑色大手压下去,只是那只黑色大手很稳,纵然有万钧威压,但是却不曾有一下浮沉,反而是昆仑墟城不断沉浮,时而压下去一点,时而被大手托起一些,两厢僵持着。

但是谁胜谁劣大家却都能一眼明了,毕竟都是法力通玄之人,或者昆仑墟城很强大,足以与瘴鬼相抗衡,不见这么就,大手也不曾动摇昆仑墟城上的一粒微尘,但是东方家的人却承受不起,此刻望去,一个个大汗淋漓,显然是法力透支的厉害,却只能咬牙支持。

那边马家七叔祖眼见东方家情况有些不妙,心中一转,便事先招呼道:“东方兄,我看你们一时片刻也不能镇压瘴鬼,不如让我帮你一把,一起合力吧瘴鬼镇压,逼他醒来如何?”

马家七叔祖不敢不打下招呼,这些各家宗门的家主掌教,一个个都是眼光扎根在脑袋顶上的,平时都不正眼看人,心气一个比一个高,东方武与自己和马家关系莫逆,他尚且不敢随便出手,却还有征询一下栋房屋的意见,何况别人了,就是怕自己出手,到时候却弄个费力不讨好,力气下了,但是人却给得罪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听到马家七叔祖的唤声,东方武心中有些烦躁,但是自己与弟子们可是都尽力了,单凭他们一家想要镇压瘴鬼,斌瘴鬼醒转,显然是有些力有未逮,但是若是让马家出手,别人会怎么看东方家,东方不行了吗,却要别人帮助,此时危急时刻,东方武心中尚且还在纠结,当真是一种讽刺,让人无话可说,世家宗门都是这一个德行。

但是不让马家帮忙的话,只怕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一样就会坚持不住,到时候也不是被人嘲笑,究竟如何,东方武心中难下决断,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此时不过只是大战序幕,根本还没有什么危险,此时此刻的黑色大手也不过是瘴鬼的一点元神所化,卷着怨气形成的,要说有多大威力却也说不清,但是那绝对和本体的力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见东方武迟疑不决,马家七叔祖便猜到东方武怎么想的,却也只能相对苦笑,哎,面子呀,不过若是换做自己,只怕也不肯让别家出手,此时那怕是坚持时间长一些,也能证明自己比别家强一点,就为了这一点,只怕各宗门都是一般思想,只要不到生死之时,便始终是在明争暗斗,就算是强一点点,他们也是乐此不疲。

又一会儿,东方武与东方家弟子全身微微抖动,法力便见干涸,心中悸动,转过无数念头,终究还是要搏上一搏,想到这,不由得断喝一声:“众弟子听着,天罡地煞,斗转星移。”

这是一座大阵,三十七名弟子也跟着一声大喝,手中长刀挥舞,盾牌锵锵作响,便有符文飞出,与天空中结成一座大阵,骤然向昆仑墟城压去,大阵无双,与昆仑墟城相合,发出阵阵轰鸣,便见昆仑墟城往下一压,那只黑色大手便被压的低了几分。

紧接着昆仑墟城自主复苏,传出上古神兽的鸣叫,不知为何等神兽,但是却又神光自昆仑墟城之上迸发,隐隐现出一座大殿,大殿之中有道喝传出。

昆仑墟城一瞬间仿佛活了,涨大几倍,有神树在其上摇戈,有神鸟在徐成之上振翅飞起,更有神兽与墟城上奔走,那座大殿中隐隐踏出一尊神人,双眼迸射神芒,威严的扫过场中,便是如马家七叔祖和张天师等人,这些太上长老或者是掌教的人,也都是心存畏惧,不自觉的将头低下,不敢和神人对望,这是九天之外的神明,有大威能。

神人一出,登时将大手压的望湖面而去,仿佛不能承受之重,一只大手不在平稳,震荡不已,隐隐有龟裂迹象,当神人的目光落在大手上的时候,大手真的开始龟裂了,出现很多空隙,就算将要破碎的花瓶,黑气不住飞散,化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