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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看着萧城隍,眼中讥诮之意更浓,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柳水城隍,忽然叹谓了一声:“原来柳水萧城隍觉得这不过是小题大做呀,看来在萧城隍心中,这宋帝王法令却是不过是鸡毛而已呀,呵呵,不知道萧城隍可有话教我?”

那柳水城隍不由得一呆,脸色一变,径自望着萧飞,脸色不住变换,最终忍下一口气,才沉声道:“大人这是欲加之罪,萧某心中,宋帝王如皓月一般,映亮我的心中,却又如何不敬宋帝王陛下了,大人却要口口声声的诛伐与我。”

上下打量着柳水城隍,嘴中嘿嘿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却忽然脸色一紧,哼了一声,朝柳岸使者望去,吩咐身后的鬼卒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他们不动弹,你们还不与我将这个对宋帝王大不敬的家伙拿下,如敢反抗,就地格杀。”

语气森森,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身后众鬼卒齐声应和,大步便朝柳岸使者走去,俱都是一脸的狞笑,到了此时,柳岸使者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任凭被拿下吧,好像就没了伸冤的机会,若是反抗吧,罪过可就大了,那就形同造反,只怕是天下虽大,却再无自己容身之地,眼看着鬼卒涌来,却不知所措的只能向后退去。

“大人,我冤枉,你不能这样冤枉人——”当柳岸使者被鬼卒们抓起来之际,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高声与萧飞分辨。

哪知道萧飞却是哈哈一笑:“你还是人吗,冤枉人,笑话,你连人都不是了,我还能冤枉人。”

这番话确实几乎与无赖,听得大殿上的众人无不心中腹诽不已,可是眼见柳岸使者被按倒在地,却又一个个禁若寒声,都不敢去和萧飞对望,这个判官大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只急的那柳水城隍不住拿眼望向丰城隍,希望丰城隍帮自己说句好话,但是却看见丰城隍眼皮耷拉着,丝毫没看见自己给他的眼神,最后逼得柳水城隍没办法,只得远远地招呼道:“丰城隍,丰老大,你倒是快点帮着我说句话呀,我就求你了。”

本来是装作没看见的,此时却不好在装下去,心中也忍不住腹诽了一下,现在知道叫我丰老大,平时让你们做点事情不是推脱就是扯皮,反正是不会去办,现在有事情了,就想起找我了,那我当冤大头了,丰城隍心中也蛮不是滋味,但是柳水城隍开了口,去又不好不吱声,所以还是咳嗽了一声:“判官大人,手下留情呀,咱们旬阳一地本来人就少,这十二使者还是刚刚补齐的呢,要是将柳岸使者真给送去地府,倒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呢,判官大人——”

眼见丰城隍开口,萧飞心中一松,幸好丰城隍开口了,不然这场戏都快演不下去了,难道还真把柳岸使者送去地府,打入十八重地狱吗,自己也没办打算,自己所要的就是让几位城隍低头,有利于自己做事情,毕竟是对付十二天都鬼中的三个,这十二天都鬼就算是十殿阎罗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若是不能将这些人使唤起来,那自己对夫妻三个十二天都鬼来可就难了。

所以一见丰城隍开口,便愿意就坡下驴,只是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这个老家伙到现在才肯开口,只怕心中也是存了要看看自己的笑话的想法,心中骂了几声,但是脸上却不露出一点:“呵呵,丰城隍这是要替柳岸使者求情了,你很让我为难呀,答应你吧,这可是对宋帝王的大不敬,不答应你吧,你的救命之恩我去不好说话,哎,真这是给我找麻烦呀——”

话说到这,便沉吟起来,再说下去也就没意思了,于是大殿之内有陷入了寂寞,萧飞沉吟未决,丰城隍静静地凝望着,那边柳水城隍眼巴巴的瞪着萧飞开口,就不要说柳岸使者此时恨不得磕头求萧飞,您倒是说句话呀,更何论大殿之内的其他人。

萧飞心中转着念头,其实早有主意,也早有计较,自己倒是有办法凑起一对阴兵,虽然还都是没有训导过得,但是自己却有办法将他们训练好,再说自己也不用太过于的训练他们,反正因靠着六道轮盘,目标便是游增地狱之中的那些恶鬼老鬼。

至于为啥沉吟不决,其实就是在吊胃口,这个柳岸使者自己必须拿下,自己身前不也是没人跑腿吗,太弱了没用,太强了自己降服不了,这些个使者倒是正好,而且也想借此机会,调整一下从新配置,让丰城隍将全力在抓牢一点,最少丰城隍是个老人,而且会全力配合自己,所以丰城隍必须抓拿住其余的四位城隍。

萧飞这边想,那边柳水城隍可就呆不住了,朝丰城隍不住的使眼色,哪知道丰城隍却是摇头不语,只是咳嗽了一声,萧飞想要做的,丰城隍自己自然明白,这不过是二人联手做的一场好戏,但是其中却有点暗自较劲的意思。

又不知多久,外面天色都黑了下来,萧飞却忽然恍然大悟,向外张望了一番:“原来天都黑了,哎呀,怪不得我的肚子饿了呢,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呢。”

这一句话差点把柳水城隍和其他的人给气死,但是却又不敢声张,只得慢慢的等萧飞接着说下去,果然萧飞有沉吟了一下:“刚才我仔细想过来,丰城隍说的有道理,如今咱们旬阳一地人手欠缺,却是不能在大动干戈了,这样吧,要不然就像将这事情压一压,让柳岸使者跟着我去完成宋帝王交代的事情,也算是对宋帝王大不敬的一个交代,到时候我会和宋帝王提一提这件事的,不知道丰城隍怎么看,这样做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