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隍心中苦笑,确实没想到萧飞便在此刻就将宋帝王法令拿出来,这可是萧飞最后一道杀手锏了,此时便自祭出,是不是还没到时候呢,但是法令之下,出了持令人,旁人也不敢异动,生怕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不死那也要扒层皮的。
又过了好半晌,萧飞依然没有动静,心中却在暗笑,跟我玩手段,也不想想,自己是宋帝王钦点的判官,本就是高位,又有宋帝王法令在手,就凭他们也想与自己相抗,今天若不让他们长长记性,自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观众。
手中托着法令,坐在椅子上,萧飞眯着眼,若是不经意间,或者还以为他睡着了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没睡着,终于还是张倩克制不住,压低声音道:“判官大人,你是不是该说话了,争斗好长时间了。”
张倩不知道萧飞想干什么,只是想提醒萧飞,但是哪知道萧飞却充耳不闻,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张倩的话,让张倩颇为郁闷,又是好半晌,萧飞却依然没有动弹,也不曾说话,还真的像是睡着了,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却要张倩赵奎和丰城隍陪着跪着,不过自己也没办法,总不能特意不让三人跪下吧,那也太明显了。
又是半晌,这一折腾,现在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大殿里,众多阴官还在老老实实的跪着,却在此时萧飞忽然肚子‘咕噜’了一声,在静静地大殿之内,殊为显得另类,让几位城隍脸上抽动不已,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却不能说出口。
终于,丰城隍是在忍不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判官大人,这时间不早了,大家也等了好半晌了,你看看是不是该奖宋帝王法令传下来,让大家也都听听宋帝王有何交代呢?”
听到丰城隍的话,萧飞忽然若有所觉得‘啊’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啊,真是不好意,我都忘了你们还没有看过宋帝王法令呢,还都在这跪着干嘛,还不快起来歇歇,这么老是跪着你们不累呀,哎,刚才只顾着向事情了,竟然把诸位都忘记了。”
众人一阵郁闷,这叫什么话,纯粹他妈的故意的,这就是在玩人,不过却不能这么说,偏偏萧飞此时是明白过来的,却还是不肯催动宋帝王令,反而和几位城隍讨论起刚才的问题:“四位城隍,你们咱们旬阳一地的支柱,我能不能做好宋帝王交代的事情,可是都要靠你们呢,不知道可不可以抽调你们的手下帮我,诸位城隍意下如何?”
询问的话却透着一丝讥诮,脸上带笑不笑的样子,让几位城隍看的那是一个咬牙切齿,现在不但是他们看得出来,萧飞这是故意耍他们,就连底下的阴差都看得出来,可是谁也无奈,毕竟宋帝王法令在哪里拖着呢,哪一个敢不敬试试,阴兵们和土地们只能苦笑不已,真真是城门失火鱼池遭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和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眼见着自己等人要是不答应,萧飞大有不肯罢休的样子,逼的是在无奈,丰城隍才苦笑道:“判官大人,属下愿意为大人效力,做好宋帝王交代的事情。”
萧飞呵呵一笑,上前几步将丰城隍扶起来,这才呵呵笑道:“丰城隍太客气了,咱们互相帮助,可说不好效力之话,以后我哪里不懂,哪里做得不对了,还请丰城隍多多指点。”
硬生生的扶起丰城隍,让丰城隍坐下,只是丰城隍哪里敢做,只是垂首立在一旁,静待萧飞宣布宋帝王法令,却哪知道萧飞径自望向还跪在地上的四位城隍,轻声笑道:“萧城隍,你可是我的本家,不知道与那不愿意帮我呢?”
萧城隍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萧飞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既然判官大人这样盛情,属下怎么敢不应,这以后只要属下能略尽绵薄之力的,还请判官大人开口便是。”
这话说的有点老奸巨猾,乍一听好像很诚恳,但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来,他只是答应下来,那还要你萧飞开口才行,不开口可就怨不得我了。
一旁的三位城隍都紧闭着嘴,只要萧飞不来问,那自然不肯表态,哪知道萧飞倒是有不耻下问的样子,笑呵呵的望向溧水城隍:“韩城隍,不知道你怎么样?”
韩城隍心中一叹,看来自己是躲不过了,只怕若是自己现在不答应下来,萧飞就一直这样拖着,宋帝王法令在此,偏偏让他们不敢造次,此时来问,他又怎敢不应承下来,苦笑了一声:“但请判官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