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将萧飞送来,自然有鬼卒过来,这些鬼卒青面獠牙,为饿鬼道之众,生性残忍,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被阎罗王所使唤,却是用对了地方,在此地过得甚为舒心,一经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便拉扯着萧飞朝一个石柱行去。
待用拘魂绳将萧飞缚在石柱上,便有鬼卒一脸狞笑的手执撬嘴钢钎而来,双眼露着凶光,一脸的贪婪,嘴角甚至有口水流出,好像看到了猎物一般,更像是恶狗见到屎,萧飞暗自‘呸’了一声,大吉大利,自己这是胡说来着。
便是看看这些鬼卒,萧飞也不想受这刑法了,落在这些鬼卒手中,只怕当真是生不如死,眼见着鬼卒便要走到身边,萧飞心中一动,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惊得无数鬼卒望来,一个个呲着獠牙,恨恨的看着萧飞,离得近的便是那一震眩晕,便在此时,六道轮盘自萧飞体内飞出,自行悬浮在萧飞头顶之处,随着萧飞一道神念灌入,等时间金光大作,惊得正要走过来的鬼卒一时间呆立当场,不敢走近,对这金光有些畏惧,不知是何等神物,只是远处响起一片嘈杂。
过了一会,便有一个头领摸样的鬼卒跑了过来,眼见萧飞沐浴在金光之内,不由得脸色大怒,基里哇啦的说了一番,萧飞也不知道是说的什么,听不明白自然也就不理睬,径自催动六道轮盘,迸射这金光,将自己护在其中,只要鬼卒敢靠近,便会被金光震开。
那头领大叫了一番之后,便自抖手化出一把长刀,大喝一声,一刀劈下,长刀喷吐着火焰,隔着几十米便已经劈至,轰的一声,火焰竟然将金光减灭,将萧飞烧的乌七麻黑的,细看这火焰竟然是那头领引来的地火,也难怪有这等威力。
眨了眨眼睛,萧飞心中大怒,索性睁开拘魂绳,这等小术对萧飞自然无效,只是神念一催,便自崩断了拘魂绳,倒也并不与鬼卒拼搏,而是盘膝坐在地上,萧飞另有打算,头顶六道轮盘轰然间转动,便有吞噬自另一个地藏王菩萨所赠与的那个六道轮盘的经文飞出,为度化真经,经文盘旋着,径自没入萧飞体内,自识海之中一一显化,萧飞便已经知道这度化真经的根本,随着一一自萧飞嘴中迸射而出,便有金光将萧飞包裹起来,有神异的经文旋转。
只是萧飞也不轻松,待经文念起,才发现其中竟然饱含了地藏王菩萨的意志,经文已经念起,竟然不能停止,经文念得越快,金光便自扩展开了,登时便将一名鬼卒笼罩在其中,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鬼卒便已经被度化,随着口咏度人真经,与萧飞应和,反而加快了金光的速度,让无数鬼卒惊惧,不敢在靠近,赶忙远离金光而去。
直到此刻,萧飞也傻眼了,偏巧停不下来,心中也是大为紧张,这度化真经不但在度化那些鬼卒,甚至对他自己也开始度化,本以为不过是经文而已,哪想到竟然还有这般蹊跷,越念越苦恼,经文在识海中盘旋,更是不时的涌动,企图霸占识海,度化萧飞。
感觉到异变,终于传来翰墨的声音:“喂,小子,你这是在干吗,怎么连我们你也想度化,你疯了不成?”
口中念着度化真经,萧飞却苦笑着传出一道神念:“你以为是我愿意呀,我他妈的也上当了,本以为经文被六道轮盘给吞噬了,哪知道我才一念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这都快将我自己给度化了,翰墨,你倒是快想点办法呀,不然天巫一族就要都去当和尚了。”
“屁,”翰墨有些恼怒,暗恨萧飞不长脑子,可是眼前的实际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因为是萧飞自己所念动,勾动的也是自己的念力,所以天巫神鉴对此并没有反应,而六道轮盘也是如此,甚至于六道轮盘都有被度化的危险,翰墨一沉吟:“小子,我倒有一法试试,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一下我和鬼面催动天巫神鉴,用神文去融化经文,只保留度化之念,但是把经文里的意识抹去,换做天巫神鉴的意识,你可要撑住。”
话音落下,翰墨便大喝一声,催动天巫神鉴,同时鬼面也不干示弱,催动秘法,合着天巫神鉴,登时天巫神鉴迸发出无尽神光,各种颜色,可谓是五光十色的,便将想要侵蚀天巫神鉴的念力化去,天巫神鉴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在翰墨与鬼面的催促下,终于复活了自己的意志,感觉到天巫族人的识海中竟然敢有其他的意志存在,不由得大怒,登时迸发出一片各色神光,一时间,天巫秘法无数种萧飞都不曾见过的,更不曾知道的秘法各自迸发,在识海之内交织成一张毁灭的大网。
萧飞脸色变得,变得有些扭曲,识海之中和翻天骇浪一样,不住冲击着神识,凡是不是萧飞本身一致的东西,一概要清除,这些神光被翰墨与鬼面控制着,将那些为萧飞的意志的经文保留了下来,但是对于那些顽冥不灵的经文,潜藏则地藏王意志的经文,却完全铲除,一时间,本来有无数经文的度化真经,这一番扫荡下来,也还就只剩下七八十个经文。
翰墨呼了一声,其实倒不算困难,毕竟天巫神鉴为绝世瑰宝,不弱于任何一界的神法,对于这些只是残存的意志,很容易就抹除了,但是却不能留下那些经文,也幸好是萧飞自己咏动的,总有经文是秉承萧飞自己的意志所产生的,这才留下了七八十个经文,本来几千个经文的度化真经,这一样以来,却只剩下七八十个经文,自然便不再完整,等时间威力大减。
护在萧飞身便的金光,忽然间便缩小了许多,好在没有鬼卒敢随便靠近,只是刚才便有十几名贵族不慎被度化,踏进茫茫通往西方世界的金光大道,让一种鬼卒颇为畏惧,却正是如此,倒是给了萧飞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