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响起呈程芸犹豫不决的话:“大胆,可是你让我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没买全呢,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程芸心里有些不安,今天做错了事情,对萧飞可是愧疚的很,自己可是差点把萧飞打残了,虽然萧飞没说什么,但是程芸自己心里反而放不下,更不想看齐巧玲冷嘲热讽的脸,萧飞就让自己干点事,自己都干不好,哪有脸回去面对齐巧玲和秀儿。
“没事的,芸姐你回来吧,那些东西我也不是非要今天用,今天买不到明天再买,不过家里这位客人可很重要,你先回来吧。”萧飞劝慰着程芸,程芸也是个死心眼,特别是现在心里对自己愧疚,若是不说清楚,芸姐是不会回来的。
程芸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坚持,萧飞说回去重要,那就是回去重要,其实别看程芸虽然个性彪悍,但是骨子里却还是很传统的,在她眼里,男人是天,萧飞现在就是她的天,照顾萧飞,听萧飞的话是天经地义的,当然以前那样打击萧飞,好像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以后可就要主注意了,自己要是在哪么强势,程芸有点担心萧飞厌烦自己,毕竟今天下手有点不知轻重,若是再不改掉,到时候齐巧玲可就抓住了把柄,万一萧飞被齐巧玲蛊惑的话,自己可就——
不过程芸很快就赶了回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赵奎也是一呆,但是还是给赵奎问了好,毕竟这是给萧飞长脸的事,却不知道萧飞吧自己叫回来干什么。
“芸姐,你把程叔的生辰八字写下来,让赵大哥给你查一查。”萧飞说到这里,心情有点沉重,今天本就是为了程叔才将赵奎请来的,但是生怕芸姐有什么疑虑,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果然,程芸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萧飞,迟疑了一下,眼中神情有些复杂,但是还是把父亲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只因为萧飞说了,如今又外人在场,自然不能质疑萧飞的话,不能落了萧飞的面子,自己在强悍,也就是个女人,当家做主的还是萧飞。
赵奎接过程叔的生辰八字,一看之下便微微皱了皱眉头,仔细查阅了一下,略一迟疑,凑到萧飞耳边:“兄弟,确实不妙,你这程叔也还只有一年零九个月的寿限,要是不想办法可就——”
萧飞心中一沉,偷偷看了程芸一眼,却见程芸也是脸色阴沉,虽然不知道萧飞和赵奎说什么,但是这样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而此时牵扯到父亲,难道父亲他会有什么事情不成,程芸心往下沉去,神情有些紧张,紧咬着嘴唇,望着萧飞。
心里叹息了一声,萧飞在心里打了个转,看来是不能隐瞒下去了,这事情还要芸姐积极配合呢,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程芸沉声道:“芸姐,我有件事情和你说,不过你要克制自己,不要激动,一下咱们还有事情要说,懂吗。”
“大胆,是不是父亲他,他身体不行了,你不要瞒着我,我能承受得了的,你说就是了。”程芸声音开始发颤,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心里已经沉入谷底,即便是萧飞不说,但是看萧飞满脸沉重,也能猜测得到,绝对不会是好事。
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吐了口气,萧飞咬了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脸色阴沉的低声道:“芸姐,实话告诉你吧,程叔还有一年零九个月的寿限,前两天我见过程叔了,一见面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今天才把赵大哥请来的,芸姐——”
没等萧飞把话说完,程芸便愣住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将出来,一年零九个月还有这么点时间的寿限呀,也就是说自己将要失去父亲了,这忽然而来的噩耗,程芸深信不疑,因为是萧飞说的,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亏得萧飞眼疾手快,将程芸抱在怀里,看着程芸扑在自己怀里哭得昏天昏地的,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齐巧玲和秀儿没有吃醋,没有因为萧飞揽着程芸而心里不舒服,都这时候了,对于程芸的遭遇,她们心里有太多的同情,父亲可能是程芸最亲的人了,没有母亲的程芸,别人无法想象父亲在程芸心中的地位,难以想象此时程芸的心情。
听闻到这个噩耗,一向坚强彪悍的程芸,第一次露出她的软弱,扑在萧飞怀里,哭的不知所以然,只有在萧飞怀里,程芸才可能感觉到还有那么一丝温暖,此时的她,已经想不到别的事情。
看着怀里的芸姐,萧飞眼角眼泛起一丝泪光,心里觉得很痛,但是能怎么去安慰呢,只能默默地为程芸擦去眼泪,用力的将程芸揽在怀里,让自己的胸膛为程芸有一个避风港,哭吧,哭出来好受点,萧飞知道程叔在芸姐心里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