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和旬阳警方联系过了,从旬阳传过来的资料,和萧飞自己所说的一模一样,只是未曾联系萧飞所说的张岩兵与齐巧玲两人,因为李所怀疑这两人是他的保护伞,可是具旬阳警方反映,萧飞在旬阳也曾受到别人的谋害,如今这个案子还在调查中。
李所脸色越加阴沉,目光在萧飞脸上足足盯了有好几分钟,才缓缓的道:“萧飞,我听旬阳那边反映,你好像在那边也曾经遇到过谋杀,能不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萧飞苦笑了一声,脸上说不出的落寂:“这事情说出来太玄乎,我自己这几天都是晕乎乎的,再说说出来你们只怕也没一个人相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旬阳一共遭遇了五起针对我的谋杀,其中一件就是张岩兵动的手,不过好在他手里没有枪,所以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五起谋杀,”李所和那个做笔录的警察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萧飞,眼中一多半是不相信,另一半是不敢置信,照萧飞自己所说,他也不过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人会发起这么多次针对他的谋杀,李所显然没法消化这些东西,愣了愣神,使劲儿咽了口吐沫:“萧飞,你说的这些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呀。”
萧飞呵呵一笑,玩味的看了李所一眼,低声道:“是让人很难相信,说真的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不过你能相信我是第一次和魏警官见面吗,以前从不认识,更没有一点纠葛,那李所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我?”
萧飞好整以暇的望着李所,眼见着李所一张脸越来越红,有些尴尬,又隐隐见到一丝怒气,这正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萧飞反过来问他,这真是笑话,不由冷哼了一声道:“萧飞,我要是知道还用来问你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李所几乎是从嗓子里蹦出来的话,眼光忽闪忽闪的,恶狠狠的瞪着萧飞,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是气的不轻,也难怪李所生气,萧飞这一番话和说天书也差不多,谁能够接受得了,既然不相信,那就觉得萧飞在耍他们玩,何况萧飞此时脸上那种玩味的表情,李所真恨不得在萧飞脸上狠狠地砸上两拳。
萧飞并没有因为李所的怒气而受影响,一脸平静的与李所对视了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望着李所道:“你真的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李所点了点头,双眼逼视萧飞,哪知道从萧飞嘴里却说出一句让他从后脊梁直冒凉气的话:“因为他们都是鬼上身,包括魏警官,不是他们要杀我,而是鬼要杀我,你们相信吗。”
说这些话,萧飞很平静,仿佛预测到李所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所以即便是李所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萧飞也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望着李所,自己有骗他们的意思吗,如果不让自己赶快赶去厥明山,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那个老魏也有些咎由自取,不过萧飞不会傻到在这里,在这时候说出来罢了,但是心里跟明镜似得。
半晌,李所脸色越加苍白,只感觉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根本不是萧飞所想象的那样愤怒,而是一种激动,激动过后已经失去了气力,额头间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双眼变得有些迷茫,搁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因为用力已经攥的发青了,嘴唇哆嗦了几次,最终才声音沙哑的说出了一句话:“你也看到鬼了。”
萧飞一愣,难道李所也看到鬼了,迟疑了一下,萧飞还是犹豫着沉声道:“李所,难道你也被鬼纠缠吗?”
李所闻言,整张脸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喉间‘赫赫’作响,将他身边的记录员吓得不轻,猛地从他身边跳起来,躲到不远的地方,带的桌子椅子乱响,看着李所那摸样,心中不无怀疑是不是李所也鬼上身了。
不过李所却没有察觉到记录员的动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天一直纠缠着他的噩梦,让他连家都不敢回,已经在所里住了好几天了,平时都不敢想,但是此时被萧飞提及,那晚上他所看到的又让他惊恐不已。
记得那晚上,李所从朋友家喝完酒回来,经过外环路准备回家,李所的家住在县城里,离高速路口有二十多里路,本路上去了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家,两个人好好地喝了一壶,只熬到十点多钟,才醉醺醺的往家赶,就是那个外环路口,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地,李所看到一对母子,静静地站在空荡荡的路口那里,不过当时李所喝多了,脑子也不那么好使了,自然也没有想过,这大半夜的在本来就有些偏僻的外环路上,这一对母子呆在这里干什么?
不过李所没想这些,抱着一根电线杆‘嗷嗷’的吐了半天,才感觉舒服一点,脑袋晕乎乎的,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好在吐出来之后,感觉舒服多了,不经意间看了那对母子一眼,小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摸样,看起来就蛮调皮的,那个女子却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长得倒是不错,不过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这一切和李所都没关系,李所就是随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