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照旧穿着白色衬衫，手上套着白手套，面无表情地跟周华面对面坐着，连杯茶都没倒。看起来比大爷还大爷，明明是他要求见面的，却仿佛是被逼着来一样。

两人仿佛谁先开口谁输一筹般地看着对方，寂静淹没了整个空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梁霄动了动手指，被官方藏在各个角落的监视器和监听器全部都悄无声息地冒出一股小小的黑烟，彻底报废了。

“梁霄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周华若有所感，率先开口，清扬的少年音听起来纯粹阳光，一点都没有博士的样子。

梁霄道：“周家想要做什么我大概心中有数，只是你现在哪里来的自信呢？”

周华脸色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梁霄会这么直白地问：“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只是周家的一个分支成员，并不知道本家要做什么。”

梁霄又道：“系统自爆了，任务不可能被完成，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你说什么!”周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的岁月静好瞬间变成了恶龙咆哮，“这不可能！我明明设定了……”

“设定了系统的内核。”梁霄接道，“还用我的灵魂签订了一个条约。”

周华本还不可置信的表情听到这句话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坐了回去，眼睛死死地盯着梁霄，似乎能看见他身体里的温予：“你在诈我。”

“看来并不是我的灵魂问题。”梁霄无所谓地叹了口气，“但是系统自爆了我可不是瞎说的。”

他摊了摊手：“不然我也不会用这个身体与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