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战之间,黄巾阵中,传来刘辟杀鸡一般的嚎叫。
“退,退,退!放箭射死他们!”
黄巾军近战不能破防,又没有破甲兵刃,少有拿着大斧,大锤的破甲兵卒,到了许褚,典韦面前十几步的地方。
就被杀伤半径惊人的斧戟所破,半年不见,许褚,典韦马战更加犀利,三马并骑所过之处,阵前都是吐血之人,残破四肢。
如此降维打击,让阵后的方广想起来八个字,沾着就死,碰着即伤!
如此情况下,熟悉黄巾战术的方广自然知晓,他等待的一刻,即将到来。
果然,已经没有多少战心的黄巾军马,潮水一般向后退去,黄巾军后军中,拿着粗制短弓,短弩,穿着布衣,毫无防护的黄巾弓弩手,一起涌到了阵前。
方广身后,麴义和管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凉州汉子,在马上弓着肩膀,就好像酣睡猛虎,猛的直起腰来,杀气顿时满溢而出。
“主公,主公真乃妙算,黄巾临阵不利,定会倚仗弓箭伤人!”
“弓矢粗陋,箭士无防,乃是我军冲突之时!”
麴义身前,方广听了凉州汉子之言,含笑点了点头。
“敌军背山列阵,战兵仓促回缩,其实是短了他们自己的辗转余地!”
“麴校尉,此时正是机枢营,神机弩逞威之时,校尉部曲,当让出骑兵冲击同道,让管亥甲马,畅通无阻!”
“主公,这都是东郡练老了的,断断不会有差池,此战过后,汝南,颖川定矣!”
麴义大笑领命,凉州口音单调的军令声中,方广身后的五百机枢营部曲,手持大盾,腰悬长刀,身后背着重弩缓缓向前。
这五百兵卒,在东郡别营扩军之时,并没有吸纳壮健,而是每日被凉州汉子,日日操练。
方广东郡武器工坊,最好的兵刃,都优先调拨麴义,袁军留在河南的好甲,也大都给了凉州汉子。
现在的机枢营,五百人,已经有了神臂弩将近百张,一百二十步内,别说和黄巾无甲民弓对射,就是寻常甲士,也是抵挡不住。
五百人,展开成了两列的横队,每队一百五十人,隔着十个兵卒,让出丈宽的通道,从西直直向着卧牛山压去。
“老管,怎么样?上次在黄河丢的脸,今日能不能找回?”
眼前麴义部曲,缓缓前压,方广侧身,含笑问身边大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