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语气疑惑,众人顺着主公眼神看去,谯县雏凤夏侯恩,面色惨白,看着方广,眼中像是还噙着泪。
这位风头最劲猛将兄,单手微微颤抖,哪里还有半点巨野的意气风发?
荀彧一脉,很是不喜欢夏侯恩每日在军营说,“我那至交方广这几字!”
此时瞎子也能看出,雏凤兄定是遇到了重大的人生挫折,荀彧一脉口齿最利的荀攸,略带讥嘲,缓缓开口。
“夏侯将军,今日该是双喜临门啊,大同回营,将军破了刘辟贼兵,怎么,看着将军魂不守舍的样子?”
“吾,吾,主公,大同,黄巾贼凶蛮,自从巨野一战,吕布贼子,想来伤了我的经脉,临阵厮杀,总觉得不得劲!”
“吾那石锁,平日总是玩五十石的, 现在,二十石都有些费劲了,唉!今日卧牛山一战,黄巾一脉,两条大汉,一个黑熊,一头猛虎,吾淬不及防下,败了!”
夏侯恩低着头,咬着下唇,再不敢看面前曹操,方广。
“噗嗤!”
如此凄惶悲伤的场面,众将中,夏侯惇几乎笑出声音来。
夏侯恩随着他在鄄城练兵,足足有半年,这小子每天早上是玩石锁,装作练家子。
只是,只是夏侯恩,从来都是玩二十石的石锁,问起来,只说练爆发力,什么时候他练过五十石的石锁过?
“笑什么?输就输了,再打回来就是了,伤了经脉,大同医术世人难及,不正好在此处?”
曹操瞪了夏侯惇一眼,拉着夏侯恩的手,温言抚慰。
方广恐怕比起夏侯惇,对夏侯恩的实力更加了然,方广忍着笑,拉着夏侯恩另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把了半天脉,脸色沉痛的开了口。
“主公,夏侯将军力敌吕布,经脉确实被那贼子暗劲所伤!”
“吾在东郡听人说,并州贼兵,和大耳贼在徐州火并,张飞力敌吕布,不落下风,想来吕布当日也受了夏侯将军一般的暗伤!”
“此伤无妨,慢慢调理,当能痊愈,不妨碍夏侯将军上阵杀敌!”
所谓花花轿子,夏侯家,曹家,那是方广一脉的人,关键时刻,自然是要照拂的。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轻笑一下,也没多问,只是拍着夏侯恩的手背,叮嘱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