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大帐内,方广站在曹操面前,正在述说东郡之事。
一代枭雄曹孟德,对方广战臧洪,粮满仓,不过蜻蜓点水的提了几句,对满仓学塾的学问,竹纸如何制造,则是问的分外仔细。
听到方广言说,今载满仓学塾,第二届的学子也已经开始招纳。
同第一届不同,这新招纳的学子,除了兖州百姓后裔,更有世家小门,甚至别州子弟来投,曹操仰头,抚弄短髯,发出了招牌式样的笑容。
“哈哈哈,好,好!大同不知,吾一路南来,心中忧虑者,十只四五为兵略,其余则都是官位亏空!”
“天下士子,北方才俊,大都去邺城本初处了,南方学子,大都爱刘表八骏虚名,每日在襄阳和此人坐而论道!”
“吾这里,缺人啊,东郡一郡,将近一年,未从文若那里讨要一个文吏,吾之郡守,都像大同一般,省掉了多少事情?”
“吾明明已经在各州郡下文,唯才是举!那些德行有亏之人,吾都忍了招纳,天下文士,却还是应之寥寥,视兖州如洪水猛兽一般,真乃天数啊!”
曹操摇头慨叹,大笑声中,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方广对老板心境感同身受,东汉末年,人才市场,当是卖方市场,各州郡豪雄都心怀逐鹿之志,人才,比起兵马,粮秣,都要贵重许多。
老板毕竟出生差了,门第低了,虽然有曹嵩射杀胡马加分,这竖阉后裔四字。却成了永远抹不掉的心伤。
“主公,士人名士算得什么?荆州马氏五常,马良现在还在东阿,同吾学塾一年学子,学习自然之道!”
“马良学问,不能涨稻麦半分,吾的学生,三年后放出,人人为政一方,都是主公帐下砥柱!”
“习自然天道,以术法合道,造福苍生,方是我学塾之风!”
“现在那些端着架子的士人,等明公做大做强,只怕再想投来,还要看主公愿意了!”
“那是当然,大同,你麾下学子,要真有汝口中所言之才,到时候那些士人,吾一个不好,就是勉强收了,也让他給满仓学子为下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