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阿父逝世,兄长逝世,三郎整日都在忙,也不能来找我,我就是如此孤独一人,活在此处……”,袁席说着,又从面前的案上拿了一盏酒水,饮了下去,方才认真地说道:“能与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曹彰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下来,刘懿却是劝慰道:“莫要如此想,我们三人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们就是你的近亲啊。”
“你心里有什么事,与我们说便好了……别看子文都不曾立下家业,可他最会劝慰别人了……”
“胡说!我要擅长言语,我就不会还没有成家立业了!”,曹彰愤怒的说着,三人顿时又聊了起来,袁席虽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可脸上还是多出了几份的喜色,三人聊了许久,从先前三人年轻的时候聊起,讲述着那时的趣事,他们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刘懿颇为怀念地说道:“虽说那些时候,我们常常挨揍,可是如今想起来,却还是那么的怀念啊……”
难得,三人有了一次聚会的机会,聊了许久许久,到了下午,三人方才走出了叙贤院,走出了此地,刘懿就不能像方才那般肆无忌惮的狂笑了,他得保持三令的威严,而曹彰也是如此,作为南军之将领,他皱着眉头,那些难得有机会出来玩耍的士卒们,看到他,都是急忙行礼拜见。
三人正走在路上,边走边聊,也不乘车,曹彰忽然指着远处,笑着说道:“你们看那几个小子……哈哈哈,是不是颇像我们从前的模样?”,累的满头大汗的刘懿停了下来,看了过去,在不远处,的确是有四个小家伙,其中三个手持小木棍,正在骂骂咧咧的,嗯,看来是在等待着他们的仇家。
刘懿咧嘴一笑,“哈哈哈,的确很像啊,显奕你看,他们还有个是负责放风的,你当初不也是吗?”
三人哈哈大笑,正看着,刘懿忽然感到了不对,其中那两个小子,怎么身形有些熟悉呢?他又超前走了几步,顿时,勃然大怒,指着他们就大喊了起来,“成文,成武!!你们这俩竖子!!不去学堂,在这里做什么呢!!”,骂着,刘懿便是愤怒的拿起了腰间的长剑,也没有拔出鞘,就朝着他们俩冲了过去。
远处蹲在地面上的那俩小子,正是刘懿的孪生儿子,此刻他们听到了阿父的大骂,慌忙的抬起头来,猛地丢下了手中的木棍,头也不回的便跑了,刘懿想要追,却因体格追不上,追了许久,看到那四个小子都逃得没了影,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满脸的愤怒,曹彰站在他的身后,笑得直不起身来。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罢?你儿子不错啊,很好得继承了他的阿父!”
刘懿气的脸色发黑,咬着牙说道:“等他们回家,你看我不打死这俩竖子!”,曹彰摇着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们当初不也是如此长大的么?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混账东西,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会不会愤怒!”,刘懿骂着,曹彰依旧是哈哈大笑。
而在另一边,那四个孩童再次聚集在了一起,气喘吁吁的,方才,他们四个都被吓坏了,其中一个家伙愤怒地说道:“成文,成武,你们也不仗义了,怎么丢下我们就跑了??”,孪生兄弟看着他,大一些的成文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啊,阿父看起来笑眯眯的,可是打人特别恨,我们亲眼看过他打过人……”
“他一拳打过去,那个人就险些被他打死了!”
“对,我们俩看到的!”
兄弟两人一人一句,形容着自己阿父的恐怖,他们面前的那个小家伙,同样也不肯屈服,他唤作刘谌,乃是刘禅之子,司空之孙,他恼怒地说道:“那算的了什么,我阿父才凶呢,我亲眼看过阿父他将三个……不,四个贼人打倒!”
“哪有什么,我阿父曾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