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王符,灾不至!”
王符听到此言,也不恼怒,只是有些不屑地说道:“桑弘羊岂配与我同列?!”
当巴祗之奏告,来到了雒阳,王符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宫中,将奏告递给了小胖子,小胖子读完,也是大吃一惊,怒气冲冲地说道:“一介商贾,资产竟可比国赋?”,王符却是没有甚么恼怒,他说道:“其当地之资产,可以分与无田之百姓耕作,而家资,收入国库,民屯尚缺资产!”
“另外,请陛下派阳球四处严查,我听闻,天下巨富,不知糜家一人。”
“诛此些豪强巨富,民屯之事成矣。”
小胖子摇着头,说道:“王符,朕处置糜家,乃是其欺压百姓,并未有谋图其家资之意,朕乃君,岂有私谋人财产?朕绝不会因钱而枉杀无辜!”,小胖子正义凛然地说道,王符一听,不由得嗤笑道:“当今之商贾,孰能无罪?”
“太祖高皇帝有令:商贾不许穿戴锦,繍,帛等衣饰,不许手持兵器,不许坐车骑马,不许当官从政,不许拥有土地,不许拥有奴婢,而如今之商贾豪强,私自营商,还坐拥良田无数,奴婢上万,此些豪强巨富,皆有罪也!触犯了太祖高皇帝之诏令,陛下岂能不从?!”
小胖子无奈的摇着头,说道:“唉,先祖之制不可变,朕也只能遵从太祖之令了,只是,朕不忍残杀,若是有触犯汉律者,不必诛杀殆尽,收其家产,将其移居与关西之地罢。”王符点点头,说道:“如今之豪强,已成大祸,侵吞民田,私存盐铁,若陛下再不处置,日后定然是大汉之祸!”
“陛下尚且动不得世家大族,便从此些地方豪强开刀!”
“依祖制,将他们移居关西,也是善举,只是,如今关西不是先祖时的荒凉之地,臣所见,江东地广人稀,良田无数,此地之世家又是最难对付,民屯之事,与江东最为不善,陛下,可将此些人移居与江东,若是有人反对,望陛下可将南郡派与扬州长驻!!”
小胖子点点头,王符看到小胖子同意了,便直接从衣袖里拿出纸来,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了天子放在木案上的笔,开始书写起来,小胖子一愣,问道:“王君在些甚么?”
“诏令啊!”王符淡然的回答道。
“王君,这尚且没有朝议,便如此定下,朝臣定然会抗拒啊。”
“呵,陛下即使与他们商议,他们也会反对,庸碌素餐之土,不足以谋事,等科功之事打成,此些人便无用矣!”王符写着诏令,头也不抬地说道,小胖子哈哈大笑,看着王符,摇着头,说道:“除朕之外,没人敢用你!”
“陛下所言非也,若臣生与太祖,世宗,光武之时,只怕就不会是区区尚书令。”
对于这位不懂半点人情世故,一言一语都要得罪别人的王大臣,小胖子是无言以对的,他觉得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王符,这人就算推行科功,有功与万世,只怕也根本建立不起自己的心腹羽翼了,虽然时常被此人弄的火大,可是,比起那些党人,还是王符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