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用颐嫔手下的宫女给枣子灌毒,给陆顺仪送去,然后嫁祸于颐嫔。不过颐嫔旁边的宫女若不死去,您是否还可以放心地留在这呢?陆顺仪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她的手指对宋玉绰说:“裴姑,这是谁做的鬼?”“当然是宋玉绰!裴姑姑扫视着宋玉绰说:“那个宫女忍不住严刑拷打,由陆昭容问毫厘,呈献给宋赢彻,到时便是您的报应!”
“会不会?”碧茹望着宋玉绰问。她说:“你不知道吧?”“不知道!”宋玉绰回答道,“那你是想让那个后宫女奴活下来还是死下去呢?宋玉绰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香药:“碧茹想自己活下来的话,是绝对不会让那宫女活下来的!”
裴姑姑睥睨宋玉绰冷静地说:“福兰以前在云光殿做过事,你们应该知道福兰是谁吧!福兰虽然贪心,但是更加贪生怕死了,陆顺仪越来越差了,也不可能不知道了,碧茹动手杀死福兰很有危险,现在你们要怎么做才能结束呢?别让陆昭容抓住把柄了!”
“就算追上碧茹,也不可能把宋玉绰供出来,一个人要负全部责任,”宋玉绰稍稍顿了顿,“况且也不一定怀疑在宋玉绰身上,颐嫔和陆凝珠之间有仇,承曦堂有几个人能作证呢?”
裴姑姑嗤之以鼻:“碧茹若被抓住,即使自己一个人担待,宋赢彻也偏心,更是无据可指,可陆昭容却是个有怨有仇倍还的人,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既已做到,就必须做到干干净净,不留任何把柄!”
人证,物证,一切直指颐嫔,颐嫔殿中还藏有曼陀罗,碧茹只看到福兰很少的次数,不令人印象深刻。但是也有一关是宋玉绰不能完全掌握的——熹嫔会不会背叛宋玉绰?这一点,在宋玉绰看来是最有可能被发现的一道关卡:颐和园里的曼陀罗花。而碧茹宋玉绰也不是绝对赢。
后宫妃嫔无故中毒然后自裁决非荣耀。这类事件,在唐代已屡见不鲜。据《唐会要》记载,当时有一个叫王建光的宫女被人谋杀。事情发生后,朝廷立即发布封禁令。封禁的信息激起了人们更加猜忌的目光,一时间流言四起。各色角色依次出场。
宋赢彻命令江川在兰若堂内外翻箱倒柜,自然发现有半盒金丝蜜枣灌入曼陀罗,正好是颐嫔之后送给宋玉绰的。
过了些日子,宋赢彻带着明贞夫人和和妃陆昭容一起到衍桂堂去处理颐嫔的事情,并不是公开场合,而是本人奉命前去,作为最先中毒的人去了。
为了不让她咬着舌头自杀,嘴里塞满软木,内侍带着她走上前去,她不顾一切摇头摆尾,吓得扫着堂前的人,眼神和宋玉绰接触时那种难以掩饰的惊悚让宋玉绰对她温柔一笑,而她眼里的委屈就像野藤蔓张开。
宋赢彻似乎已和她情尽而未发话明贞夫人一向倦怠事,被和妃发话问:“阮氏下幻药、注红枣、避银针试之,然后先要柔嫔之子,为引诱陆顺仪而逼死承曦堂另一名宫女,使陆顺仪见之,使其药性大起,自缢而死。这些你们都能招供吗?背后指使何人?”
昔日颐嫔阮氏精通昆曲、身段绝佳、妖瞳勾人心,如今没有锦衣华服、只是落魄女子。雪肌冰肤,如今却被安排在掖庭审问中,她是被安排到了一个地位低下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她的丈夫——一个被人称为“打狗不死,打狗不死“,被人称为“打不得打,打不得打“的地方……她的丈夫,是一个身怀绝技,却被人称为“软木“的人。“朕不相信宋玉绰,你说什么?……”太后问颐桢:“你说什么?”颐桢答:“宋玉绰犯了一个大错误。”“你犯了哪些错呢?宋赢彻对颐嫔渐渐冷遇,证据确凿,她怎么反驳都力不从心。她哭着爬到宋赢彻身边,嘴里叫道:“臣妾伺候宋赢彻已经有两年多了,臣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宋赢彻心里最明白,非臣妾莫属,这一切都绝非臣妾所为。”
宋赢彻淡然不语,又不等她走近,始终依在软枕边轻抚护甲,明贞夫人左右逢源,使眼色架着她说:“还不如赶紧认吧,少费些时间,横竖不会差你们那么多口供!”
“你废话,宋玉绰不知道”阮氏怒视着明贞夫人转而拉着陆昭容哭着哀求:“昭容应该相信宋玉绰。宋玉绰追随昭容那么多年来,一直按照昭容的话行事。这一次宋玉绰不知道。”
陆昭容毫不留情地踢了她一脚,冷笑一声:“照宋玉绰说的做吗?莫非宋玉绰命令你荼毒亲姐姐了?”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是啊,是宋玉绰命令性地逼着你!”陆昭容气得脸色发紫,她说着就咽了下去。还是怕颐嫔多说陆昭容让人又用软木堵住了嘴。
昭容睥睨道:“您天性好妒,不曾怀仁善之情,宋赢彻正好念及二载情分。以为您安分守己过日子,可您本性难移。今赠白绫三尺以谢救命之恩。”
阮氏死也不依从,在挣扎中束发木簪掉了下来,散乱的秀发像疯妇一般,但又苦得说不出话来,悲苦地看着大家。她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明贞正欲对她说什么时,昭容端来一杯清茶。“昭容君有何高见?”明贞问道。明贞夫人斜睨着昭容说:“昭容治理后宫手腕很好,只是今天并没有提到宋玉绰和和妃皆有,宋赢彻也从未发话过,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人授意,昭容未经允许就妄下结论。”
明贞夫人字写得很凶,昭容惊慌的站起来叩着说:“臣妾篡夺。”
“昭容刚刚失去姐姐,妃子又蒙阮氏荼毒,遇丧子之痛,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宋玉绰忽掩扇解了围,“可还得问清思路,省的人逍遥法外!”
陆昭容扶住紫苏起身,瞪大眼睛对宋玉绰说:“宋玉绰和姐姐有同样的心思,惩办凶手吧!一个都逃不掉。”
宋赢彻支起身来目光犀利地问:“朕上次问过您的阮氏在您身后能有什么授意吗?”
阮氏沉默了一下,大家都有些坐立不安,他说:“臣妾有什么话想请教她呢?”“你怎么知道?”“曼陀罗有毒。”“你能不能告诉宋玉绰曼陀罗花究竟是什么样子?”“好吧!宋玉绰来试试!”阮氏将手指伸进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