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忧!”上官桀听着,却不以为意:“使当初,智谋如淮阴,功高如绛候,天子诏书之前,也只能引颈待戮!”
“君要臣死,臣安能不死?”
“何况,张子重乃是公羊学之后,他更是不敢不奉诏!”
“只要其不离长安,便必死无疑!”
“唯一可虑者……”上官桀压低了声音,对赵充国道:“乃是太孙殿下……”
赵充国听着,眉头紧皱起来。
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
今日之事,虽然他们乃是奉诏而行。
然而,终究现在在外面的,一个是太孙的生父,一个是太孙的左右肱骨。
这两人若都死在外面,未来太孙登基,这要是拉起清单来,谁跑的了?
恐怕,今夜主持之臣,一个都别想善终。
“如之奈何?”赵充国叹息着:“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但在心中,他未尝没有埋怨和怨怼。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当今天子布下的局。
这个局,将如今的整个朝野大臣,全部卷入其中,包括他们这些帝党在内。
先是要用他们诛杀太子、霍光、张子重。
叫他们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