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月氏人就惨多了。
最初的六千月氏骑兵,到现在还能动弹的恐怕不足一半了。
就算是最近这一个月,陆陆续续补充和动员来的五千多人,也死伤大半。
士气跌落谷底!
对月氏人来说,更可怕的,可能还是尽管付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和代价,他们得到的战果,不过是啃掉了令居外围的烽燧台和堡垒,让令居城墙倒塌了一小半,但,倒塌的这些城墙,却被汉人迅速修复。
“必须想办法!”舍羊冷着脸,道:“据我所知,月氏人还有那些猫崽子、小娘皮,都在想办法了!”
“若他们先想到办法,我们就会被抛弃!”
现在的局势,已经越发明朗。
令居塞就像一根钉子,牢牢扎在了这群山与河流之间,挡住了羌人的东进步伐。
一个月的攻击,没有撼动令居的城塞。
现在,所有人都得考虑如何善后了?
在这里面,月氏人是最尴尬的。
因为他们是叛徒,是背叛者,就算跪舔,汉人也未必会原谅。
但羌人内部,问题同样敏感。
先零羌、封养羌、牢姐羌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羌种,本来就矛盾重重。
哪怕是现在,解仇为盟,芥蒂和分歧也依然很大。
就连攻城,各羌都是轮着来,而且互相拖后腿、争吵不休,甚至多次差点因为攻城而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