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只好劝道:“事已至此,懊悔已是无用,还请大单于振作起来……”
狐鹿姑听到这里,惨笑道:“本单于时日无多……”
“如今之所以还强撑着,只是为了对得起先单于与祖宗的交托罢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狐鹿姑很清楚。
如今看似是逐步恢复了。
但是……
漠北的气候与医疗条件,从来都不是养病的好地方。
更何况,他还必须拖着病躯,与各方实力斗智斗勇,还必须提心吊胆的提防来自方方面面的明枪暗箭。
还得强忍着恶心,帮先贤惮铺路。
为他的政敌,铺好前往单于宝座的道路!
因为,他若不如此,匈奴必灭!
先贤惮,若不能登上单于宝座,内战就会立刻爆发!
届时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两单于并立。
而最糟糕的情况,则是同归于尽,让汉人白白捡了便宜。
李陵听着狐鹿姑的话,再看着他的神色,也是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如今,在这个匈奴,他的地位,最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