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姑射这个混账!”摩挲着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虚衍鞮仰头看着穹庐内挂着的羊皮地图,那是典型的匈奴作品,粗犷、简单,只有大概的地理与地形,咬着牙齿,虚衍鞮不得不去考虑一个可怕的结果——呼揭人很可能出问题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问题?
虚衍鞮一头雾水。
“来人!”他高声喊道。
几个在穹庐门口等候的亲信贵族,立刻就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匍匐在他面前,亲吻着他面前的地毯:“伟大的姑衍王,有何吩咐?”
“记得我们昨天路过的盐泽吗?”虚衍鞮问道。
“记得!”
“马上派人,去占据该地!”虚衍鞮下令道:“再传令全军,从现在开始,向后撤退,去盐泽集合!”
“再派人立刻向弓卢水出发,联系丁零王,请他马上率军来接应!”
作为一个合格的匈奴统帅,虚衍鞮还是知道轻重的。
他很明白,一旦呼揭真的出了问题。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前进了。
因为前方,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在这茫茫草原上,骑兵是一种既灵活,却又极为笨重的部队。
灵活是因为,骑兵的转进速度,非常快。
只要不考虑队形,一天一夜,跑个两三百里是很简单的。
而笨重,也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