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越审阅文章的速度,几乎堪比扫描仪。
一份策文,拿在手上,眼睛一扫,就基本能记得一个大概。
然后,提起笔来,无数资料和文牍浮上心头。
无论这些家伙,在文章里玩什么梗,引用什么流派的主张,张越基本都能知道。
只是,一连上百分策文看下来,张越也终于感到疲惫,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他就将手里的笔搁下来,起身对门口吩咐道:“去将田禾给吾唤来!”
“诺!”一个一直侍奉在门口的下人,立刻领命而去。
大约一刻钟后,田禾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张越面前,拜道:“主公唤我有何吩咐?”
张越在书房里找了一块木板,提起笔,在木板上写下一段话,然后交给田禾,嘱咐道:“将此木板挂到门口,叫所有士子知晓!”
田禾疑惑的接过那块木板,定睛一看其上的文字,勉勉强强,他能认得出来。(这段时间,他和他的两个兄弟一直在紧急扫盲,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辨认四五百个字)。
他忍不住的念了出来:“今士子多议战和之事,以为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臣,而然君等以为,徐人灭舒,春秋何以称取?”
田禾挠了挠头,他大概明白,这是一个问题。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含义。
没有办法,他只好怀揣着好奇心,带着木板,下了阁楼。
这几日来,张越命他收集士子投递的策文,这让他跟着受益匪浅,学会了许多以前根本不懂的知识。
在他看来,这一次,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张越却是看着田禾的背影远去,微微的叹了口气。
汉家士子虽然性格和作风上,比后世的那帮腐儒要强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