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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子,早在元封封禅以后,就对术士方士们有些不太相信了。

但儒生们的灾异预言,却通过包装,成为了某种形式上的政治正确。

当今天子虽然不喜欢儒生胡乱讲灾异,但倘若是为他歌功颂德,为他举证统治合理性,他是会相信的。

所以,钩弋夫人的受宠,除了她本身确实漂亮有手段,运气也好,一下子就为天子生下皇子之外。

十之八九,还有金钱交易甚至是政治图谋在其中?

但问题是,夏侯始昌老先生是鲁国人,而且,这位老先生早就已经功成名就了,他怎么和河间的一个普通地主人家,撑死了是官宦人家的赵家搭上关系,并且甘愿为赵氏做这个事情?

要知道,这个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死全家的啊!

欺君之罪,谁敢马虎?

看着张越的疑惑,上官桀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道:“当初,宫中有位黄门侍郎,姓赵名先,赵黄门死后葬于长安雍门外……”

“赵黄门在入宫前,在河间娶有一妻,生有两子一女……”

“入宫后,赵黄门曾经担任过柏梁台监……”

“据说这位赵黄门曾与某位大儒有旧,关系莫逆,引为知己……”

话都说到这里了,张越马上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他低低的感慨一声:“原来如此啊!”

原本他还以为赵氏是吃错药了,甚至精神错乱了,才会做这种不智之举。

毕竟,得罪他这样的宠臣和幸贵,哪怕是钩弋夫人自己,恐怕也要衡量得失,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