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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宣扬和谈论的《诗》之义理,更是锋芒毕露,偏偏太学之中的诸生,此刻都被张越拉了壮丁,年轻一代的精英现在差不多都在新丰县的乡亭之中。

留下来的不是太过于青涩的年轻人,就是如他吕温这样年长的师叔辈,故这位延年公子在太学之中可谓是锐不可当。

若张越没来,吕温已经打算去召回王吉、贡禹,教一教这位毛诗学派的年轻人做人了。

如今,张越既来,吕温就用不着了。

“嘿嘿……正好借此拉近与这位张侍中的交情……”吕温在心里开心的计较着。

他是亲眼看着这位年轻人一步步从布衣走到今天的。

对他的成就,吕温是欣然乐见。

对他的地位,吕温虽有惊诧,但也乐见其成。

学派之争是思想之争,话语权之争。

而这种争斗,最终都要靠人来决定胜负。

还有比眼前这位更能发扬光大公羊思想的人吗?

没有了!

纵使如今吕温也差不多知道这位侍中官十之八九也没有真的打算和公羊学派穿一条裤子。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公羊学派能有今天,靠的是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董仲舒董江都,他一手缔造和营造了今日公羊思想的基础。

但另外一人,却是董仲舒的对头,平津献候公孙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