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民族的史书上再添一位刺王杀贼,拨乱反正的大刺客大英雄!
从此,名为楼兰的国家彻底成为了汉臣。
并在次年更名鄯善。
在傅介子之后百年,东汉班超再次让人们见识到了诸夏大丈夫的英武与果决。
班定远于鄯善火烧匈奴使馆,次而在于阗国当着于阗人的面,把亲匈奴派系杀的干干净净。
自班定远后,再无如此英雄人物。
张越每每读史,常常叹息于此。
直到他穿越至此世才明白了为何如此?
因为,汉室尤其是西汉士大夫之中风行的公羊思潮,主导他们的行为。
对汉室士大夫而言,国耻等于己耻。
若国耻不复,则自己要蒙春秋之诛,为万世鞭笞,甚至不可以入宗祀,死了也要以发覆面,无颜见祖宗先贤于九泉之下。
正是在这种强烈而明显的羞耻心的驱使下傅介子可以冒奇险,刺王杀贼,常惠能为了一个十三年前被龟兹人杀死的汉校尉,而不顾宣帝的反对,毅然矫诏,发车师、楼兰、乌孙兵,围困龟兹国,逼迫龟兹人交出杀人凶手,并谢罪道歉;班定远只带三十多人就能纵横开阖,为东汉王朝重新在西域建立起霸权。
后世的儒生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又嚷嚷着什么‘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但他们却连给汉儒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因为,他们已经丢掉了儒生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精神——羞耻心!
国仇家恨都可以不管,还能指望他们的脊梁骨直起来吗?
感慨着这些事情,张越就对李广利道:“下官有两个愚见,愿请君候与诸位将军斧正……”
“其一曰:李代桃僵……”张越笑着道:“今楼兰老王将死,而其质于汉之子已明显不能奉楼兰宗庙,为免楼兰国祚断绝,吾汉家或许可以择一与其质子面貌年纪相仿者遣送回国,继承楼兰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