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清谈道德之风,更加浓烈。
谁要敢说,不用道德,就要治世,那必定是要被群起而围攻。
就连他这个储君,也不敢轻易触碰。
因为这是忌讳。
头天说了,用不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会有无数人哭着喊着,跪在他面前,以头触地,誓死劝谏。
所以,刘据很清楚。
他若现在就放任郑全离开,到了晚上,整个博望苑的宾客、文人和臣子都会来劝谏,甚至是死谏。
谁不来,谁就是坐实小人,赞同‘机变械饰’的佞臣。
将要被口诛笔伐,会被群起而功之。
就像当年,那些公羊学子还在博望苑时,只要有一人说了‘天子征伐四夷,乃是行春秋大义’,那么第二天他就会被无数人围攻。
甚至有人还会大声疾呼‘匈奴人的命也是命!’。
但,儿子与张侍中,却也是一副不肯退让的样子。
尤其是那位张侍中,若是一怒之下,上书天子,这事情就坏了。
“唉……”没办法,刘据只能是叹了口气,道:“郑家令先请起吧……”
又对刘进和张越道:“进儿、张侍中恐怕是误会了郑家令了吧……”
误会?
wtf?